扶手上喘息,“你的保镖,还有爸爸留的人,顶够用了。”
“不行。”他不容置喙的态度,“乖乖待着。”
说完,将她衬衣掖进裙边,“困就睡会儿,我马上回来。”
男人拉开门,明暗交错下,身形轮廓高大壮硕,步履稳健,意气风发。
似是顶得住风霜雨雪。
方休下地,快速拉开门,目送他远去。
良久,她转身,拨通了一串号码。
……
历文成到达副会厅时,负责下发邀请函的一位实习生正声泪俱下认错。
“我只是想挣点外快,以为只是个想蹭大场面的记者,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阿权朝门口颔首鞠躬,“历总,有人招了。”
他在主位落座,脸上看不出波澜,“谁找的你。”
实习生哭声噎在嗓子里,“就是那个记者,他付了三万块,求我帮忙。”
带这个实习生的负责人,早已面如土色。
实习生犯错,开除就开除了,可她还得在这儿混呢。
不多时,副会厅门口出现另两道身影。
“阿成。”历行之解开大衣,“急匆匆找我过来,什么事?”
齐昀也一脸茫然,颔首问好。
保镖拉开椅子,二人一左一右坐下。
历行之用帕子掩口咳嗽,“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保镖半押半请,将一个男人带进来。
正是那位男记者。
男记者看见会议桌旁,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历文成抬下巴,问那位实习生,“是他吗。”
实习生忙不迭点头,“就是他,就是他。”
他抬眼,示意阿权。
阿权出去三分钟,又‘请’进来五六个人。
历行之不由得蹙眉,“阿成,你要做什么。”
“二哥别急。”历文成笑容人畜无害,目视前方,笑得人心发颤,“各位,彼此都见过吗”
除了会场的负责人,其余的均面露惧色。
他又一记眼神,阿权带负责人退下。
除了那位实习生。
在场的所有人,因主位上的男人,汗毛倒竖。
“请各位来,心里都清楚原因吧。”历文成摩挲袖扣,腔调平缓却骇人,“有组织,有预谋,在山水堂拦我的路,看来外界对我的评价变了,脾气变好了,是吗。”
众人一哆嗦。
他向后靠,倚着椅背,指骨敲击桌沿,清脆摄人,“操控之人是谁,我不追究,权当给各位留条后路,只是这后果,各位需得承担一些了,总不至于以为公司注销,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齐昀饶有兴趣,盯着对面的人。
历行之垂目敛神,几分真心提醒,“阿成,别做得太过。”
“过吗?无非就是吃些官司,业内封杀罢了,我看各位年轻力壮,从头再来也是一种人生经历。”
底下一片吸气声。
两三分钟,阿权带进来几位西装革履的律师。
历行之神色微僵,历文成这是有备而来。
“以防各位事多腾不开空,律师也不好调时间,今日一并解决。”
众人局促,议论纷纷。
历行之岿然不动,胸中无尽汹涌。
保不住为自己办事的人,是莫大的羞辱。
这是一场对他的警告,也是瓦解他势力的开端。
他体内血液一寸寸冰凉,终于要对他动手了。
律师落座,开始走流程。
历文成眯眼,漫不经心听着。
片刻后,向右探身,“凌晨去南边,我吩咐老宅收拾二哥的行李了,一会儿送到机场。”
“不是后天吗?”
他笑不达眼底,重复,“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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