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望着车的方向,“先带兄弟们好好休息,别心疼钱。”
“得嘞!”一阵不小的欢呼声后,东明大笑,“您放心,事儿我们也没忘,峰海不搭茬儿,我联系上了他仇家,当年啊,峰海一家差点折在这哥们儿手里,也是有本事的。”
他平淡嗯,“本事次要,得懂规矩。”
“明白。”
短暂歇脚,两辆车重新上路。
没走多远,方休在座椅上翻来覆去。
齐昀将手机锁屏,看到她满脸挂汗,解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是难受吗?你得吃点东西才能喝药。”
方休迷糊中捉住他衣袖,眼皮半阖,“我热。”
齐昀蹙眉,手背触了触她额头,“发烧了。”
说罢,吩咐司机,“找最近的医院。”
齐昀一路保持这个姿势。
腕处是方休的手,整洁圆润的指甲盖,蜷得发白。
手掌异常的体温覆着那串纹身。
齐昀凝视着那里,眼神里的侵略和占有渐渐攀升。
车一晃荡,顷刻又散去。
……
司机找到一家三甲医院,医生重新处理了伤口。
门诊缝针的手法一般,怪不得会发炎肿痛。
方休挂着吊瓶,在病房里安稳睡了一觉。
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她缓了缓精神,坐起身环顾。
此时,齐昀在走廊尽头接打电话。
“许晓霜的遗书没拿到,尸体也没见到,会不会被人截胡了?”
“问过历行之了吗,我和他合作终止,他也许藏起来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我下午碰见历行之的人也在找。”
他一张脸沉在阴郁里,“眼皮子底下,丢了?”
“多瘆人啊!您说您干嘛非得在这个时候离开?您不在,历行之不在,剩一群小喽啰,屁用没有!”
齐昀情绪不明,喃喃反问,“是啊,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离开。”
“您忙完抓紧时间回来吧,万一是落在小历总手里,我们可兜不住了。”
他掐断通话,慢条斯理燃了支烟。
陈皮和奶香溢出。
烟盒里是新换的一茬儿,因为上次方休尝过后,说发苦。
他没有烟瘾,但讲究烟的质感,时不时来一根。
为着迎合她喜好,换了这种甜腻温和的。
有护士经过,厉声呵斥,“医院不让抽烟!”
齐昀从思索里回神,笑了笑,“抱歉。”
护士被男人斯文清朗的模样弄得一怔,不由得多看了会儿。
那双桃花眼,太勾人。
他指腹直接捻灭烟头,闪过一丝狠戾。
护士懵了,指着墙边,“那里有垃圾桶的。”
齐昀浅笑颔首,大步离开。
返回病房,方休半躺半坐,在看手机。
见他回来,反面朝上扣在床边,“你去哪儿了。”
她下午烧到39度,嗓子沙哑,带着鼻音。
这句话,撒娇意味浓重。
齐昀倒了杯水,在床边坐下,喂她喝。
方休伸手接,“我自己来。”
她捧着杯子一口接一口,乖得人心尖儿麻。
齐昀闷笑,“醒了不会自己找水喝?”
一杯水见底。
“没注意有水壶。”方休抹嘴巴,又问他,“你去哪儿了?”
“接电话。”
“家里的?耽误少堂主做生意了吧。”
齐昀没回复,拇指揩掉她下巴的水渍,“我和杨怡的分手原因,想知道吗?”
“不嫌我八卦了?”
他眼尾笑意明显,“因为她骗我。”
方休无波无澜,歪过脑袋,一脸茫然。
耳朵下方那道疤刺激得他眯眼。
齐昀笑意淡了,“骗我的人,在我这里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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