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来回抚摸后脑勺那道疤坑,“东明和巴宗凯,蛇鼠一窝,这时候见面,要有动作了。”
手下愤懑,“什么蛇鼠,我看都是鼠!老板,咱们趁机端了他!”
“这么容易的话,我怎么没坐到梁队长的位置上?”峰海语气凝重,“之前要顾及上头,如今又涉及到小历太太的安危,跟下面人说,都小心行事,眼睛放亮些。”
巴宗凯在生意场上偷奸耍滑。
钞票美女,皆用来行贿。
打通了市里各路人脉。
一来二去,竟然让他把持住工程命脉,成了界内翘楚。
至今不知背后那把保护伞是谁。
弄的上头想抓,抓不到。
这会儿功夫,东明和巴宗凯酒过三巡。
工地露天,四周围了铁皮,辟出一块清净之地。
这里比北边气温暖和,晚风拂面,惬意得很。
“巴爷,我的话您还不信吗,我们这位公子,不是平平之辈!”
以巴宗凯现在的身份,本不轻易露面。
只是东明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有可用之处。
他掸落烟灰,几分不屑,“富家子弟,有几个是真本事?比起那些花拳绣腿,我倒更喜欢你这股的劲头。”
东明大笑,为他斟酒。
正说着,铁皮外有车的引擎声。
手下绕进来汇报,“明哥,E先生到了。”
东明一巴掌抡在他头上,“说过多少遍,以后要称呼齐公子!把E先生烂到坟里,管好你的嘴。”
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阴沉沉的一句警告,“东明,何必大庭广众动火气。”
巴宗凯托着酒杯,眯眼打量来人。
模样与他想象里的富二代相差无几。
温和儒雅,斯文俊秀。
东明大步迈过去,低头,“齐公子,一路辛苦。”
齐昀伫立在白织灯下,面容没有笑,“手下不长记性,自有让他长记性的法子。”
话音刚落,助手揪住适才通报的男人,拖到铁皮外,狠狠踹在腿根。
男人伏地,助手鞋底碾在脸上,封住嘴。
一时间,哀嚎呜咽声,人骨断裂声,此起彼伏。
东明倒抽气,小心翼翼拉开椅子。
齐昀落座,向后仰靠,“巴宗凯,久闻大名。”
巴宗凯撩眼皮,“既然是谈合作,我诚心诚意见你们,下马威是什么意思。”
助手此时返回,“齐公子,晕了。”
齐昀岿然不动,不咸不淡的口吻,“天亮之前,处理干净。”
巴宗凯眉骨一跳,“齐公子刚来就沾人命,于事不利。”
“我说要人命吗。”
东明瞥了一眼出口,心有余悸。
不是人命,那就是发卖了。
巴宗凯到底是混过的,识时务,知轻重。
捻灭烟头,态度不由得端正了些。
齐昀解了两粒纽扣,“见谅,最近心情不好。”
巴宗凯一眼看到绷带,“跟人动手了?看样子没落到好处。”
“没有,得罪了我女人,挨一刀哄她。”
他一愣,随即笑出声,“最毒妇人心啊。”
齐昀衣袖卷了三折,没有半分寒暄的兴趣,“我赶时间,长话短说。”
“齐公子的来意,东明已经传达得很清楚了。”
“我怕你还不太清楚。”
巴宗凯手微顿,凝视他。
“我要历文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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