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在深夜,没能及时发现。
还是保姆起夜,看到齐婧华卧室窗子透着光,以为她在忙工作,于是上去送参茶。
进去时,齐婧华伏在床边,不省人事。
紧急送往医院,脑中出血量已达30毫升,出血位置也比较危险。
医生下了病危。
历文成攥着手机,一张脸幽凉。
齐婧华身体素质向来不错,虽年过半百,锻炼、养生,毫不懈怠。
未婚未育,年轻得像是三十多岁。
这个时候突发恶疾,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意外。
阿权匆匆赶来,记得不按门铃,刷备用卡进门,却忘了降低音量,“历总——”
男人投来一记眼神,他噤声。
历文成走向卧室,轻轻推开门。
又在床边安抚了一阵儿,才起身出来。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经侦队收到了匿名举报信,说您贪污受贿,明早搜查。”
历文成无波无澜,“搜哪儿?”
“从城边别墅开始,因为您和方小姐的关系,方董那边同时进行,老宅理应也要查,估摸是顾及二爷,先不查。”
他冷笑,“连方家都一起下手,这么有胆量,谁申请的搜查证。”
“不是吴队长,举报信送到了另一位手里,全程没让吴队长知晓,局里给的理由是吴夫人即将临盆,让他担子轻一些。”
阿权有些着急,“不如先让齐总在总部彻查,万一有人趁您不在,栽赃嫁祸藏了赃物,被搜出来…”
“齐总病危,在医院。”历文成眼底浮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齐昀搞小动作,搞到自家姑母头上了,如果没猜错,齐婧华的遗嘱上,齐昀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阿权大惊,“那您岂不是引狼入室了?”
齐婧华加入董事会,是历文成主动提出,意在统一战线。
如果股份由齐昀继承,盟友变仇家。
还是个把持了斌成股份的仇家。
历文成眉宇间戾气十足,“务必看牢医院,齐婧华不能死,另外,查她的保姆。”
“明白。”阿权犹豫,“那…您和方小姐的订婚……”
卧室的方向传来声响儿。
他余光瞥到,闭嘴退下。
方休睡眼惺忪,光脚站在卧室门口。
睡衣领口皱巴巴歪向一侧。
历文成径直迈过去,抱起她,温声轻哄,“吵醒你了?”
方休窝在他肩头,瓮声瓮气,“没有,不知道怎么了,睡不安稳。”
他一手稳稳托住她臀,一手向下摸脚,凉渗渗的。
大步跨到床边,扯被子裹住她。
方休埋入他脖颈,贴着他温热的肌理,“出事了吗?”
历文成摩挲她肩胛骨,“没有。”
“骗人,阿权大半夜过来,难不成是想你了?”
他闷笑,胸腔颤动,“没骗你。”
方休仰脑袋,注视他,带着鼻音,凶巴巴重复,“骗人。”
历文成胳膊收紧,吻她眼角,“小历太太心思敏捷。”
“没领证,什么太太不太太。”她倒下,“我爸爸说了,这叫私定终身。”
方休本就没睡醒,有他陪着,困意抵挡不住。
说话含含糊糊,直至变成哼唧声儿。
历文成低头打量她,抚摸长发,捏捏脸蛋。
逗弄了她一会儿,去客厅卫生间洗澡。
热水倾注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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