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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老照片,有折痕,边缘略微泛黄。
照片里两个小男孩一前一后,站在老宅院落里的拱桥上。
也许是太旧的缘故,眉宇间模糊一团,乍一看,极为相似。
见他茫然,历文成抿了口茶,提醒,“看背面。”
阿权翻转照片,右下角一排小字:行之,阿成,三岁零四个月。
他心一咯噔,“历总,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你悄悄地办。”
“明白。”
不一会儿,佣人叩门,“行之公子叫了老中医过去说话。”
历文成顶腮肉,嗯一声,“药房的人呢。”
“准备着呢,小夫人的药渣留两份,无论谁来打听,都只能打听到那份备孕调养的。”
“你去跟外公说,老宅人多,不清净,午后我带小休回公馆。”
佣人惊讶,“您不是下午要启程去南边?小夫人在老宅,我们方便照顾。”
“不用了。”
阿权使眼色,佣人欲言又止,退下了。
他俯身斟了杯茶,“要带太太一起吗?”
“原本计划带在我身边,但小休现在经不起折腾,我一个人去,速战速决。”
“我跟着您。”
历文成睨他,“你留下,我放心。”
阿权急了,“齐公子还在外流窜,极有可能在南边蹲点儿,您伤还没好,再碰上肯定要吃亏。”
“有峰海。”
“海老板的人没法贴身保护,您不让我去,我只好去求太太。”
历文成气笑,“你也威胁我?”
阿权强撑着气势。
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僵持许久,历文成摆手,“罢了,你现在简直和小休一样黏人。”
阿权长舒气,“润丰公馆安保系统是市里最先进的,也有老爷子和方家派去的保镖,太太不会出事。”
“把老宅的保镖打发到室外,让世伯留的保镖全部贴身守着,我不在,除了方董,陈晨,谁也不能带小休离开。”
阿权刚要回答,男人紧接着撂下一句,“外公也不行。”
他呼吸一滞,触及到历文成不容置喙的眼神,头皮发麻,“…是。”
中午,饭堂的佣人来请了三四回。
方休吐得起不来。
历文成咨询了医生,刚进入孕期就吐这么厉害,不是好现象,得去医院。
他慌得没精力管其他,让阿权去饭堂回话,说他们要现在回公馆。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大好,无风无云。
方休怏怏趴在后排,难受得时不时哼唧两声。
历文成安顿好她,阿权挨近,挡住视线,“历总,行之公子出来了。”
他关好门,转身。
历行之穿戴整齐,整理着腕表,迈下台阶,“阿成,不用饭了吗。”
“有事。”
他站定,向车窗里扫了一眼,满含深意,“小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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