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事。
俞谙实在没有胃口,但不想辜负香兰的好意,还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道了声谢谢。
忽然间,俞谙问了一句,“香兰姐,冒昧问一下,你和唐心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你说阿橙吧。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时不时到我家借宿,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虽然当时她年纪还小,但我阿妈的病也是她找大夫看的,算是救了我阿妈一命。我阿妈很喜欢阿橙,我们这的人都很喜欢她。”
听完,俞谙久久沉默。
香兰的眼睛湛蓝清透,为人也相当纯朴。难怪……难怪她会选择来到南疆,难怪她会来投靠香兰。
只有在这里,她才不会因病毒带来的瞳孔异变,而被人误会和畏惧。
俞谙问,“她是年后回到南疆的吗?”
“差不多,回来的时候似乎受了些伤,连眼睛都……”
香兰的话戛然而止,话头一转,继续说道,“问她出了什么事,一句话也不说。”香兰疑惑俞谙的问题,却也悉数回答。
望着手里的饭菜,俞谙一动不动,呢喃似的开口说道,“你每天做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谢谢,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拥有这样细心周到的“姐姐”,想来这段时间,她应该被照顾得很好。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香兰突然有些生气,她嗫喏着,“阿橙叫我一声阿姐,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俞谙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冒昧了。”
“……”
“阿棠的外伤已经趋于稳定,如果还不醒,过两天我应该就会带她回京都。如果你放心不下,可以收拾好东西带上你母亲跟我们一起走。正好我可以找专家治疗你母亲的顽疾。而且我觉得——她要是醒着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做。”
俞谙说的没错,唐心确实说过让她们去京都治疗的话,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一直没有去成。
如果一起去京都,这样她就可以同时照顾阿橙和阿妈,阿妈的病也有希望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是……南疆离京都那么远,她和阿妈一起过去,人生地不熟的,怕是要给人惹出许多麻烦。
这个来自京都的,被人称作“俞少爷”“俞总”的俞谙,似乎来头很大,阿橙有他照料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阿橙的病似乎很复杂,很不稳定,要是因为她们而耽误了阿橙治病,那她和阿妈心里都不会好过的。
见香兰沉思着不说话,俞谙又补充说道,“如果是担心费用那你不用害怕,你们也不用怕给我添麻烦,我这人不怕麻烦。”
“不是,我……要不还是到时候再说吧。”香兰低下头,叹出一口气。
“好,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
“嗯。”
送走香兰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俞谙和唐心。
正好他订的花也到了,签收后他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开始慢慢整理花束。
俞谙熟稔地将前天的花扔到垃圾桶,随后将手里这束更新鲜的放到了花瓶里。
新鲜灿烂的向日葵,绚烂的绽放在唐心的床头柜上。
这样鲜艳明丽的色彩,点缀了这入目皆是一片纯白的病房。
沾了些许水滴的向日葵看起来更加生动,俞谙坐在旁边,视线越过花束落在了唐心脸庞,他的眉目也随之柔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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