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比较多。
随着元煦一声问话,她又得以喘息。
“你和黄九渊是怎么一回事?”元煦早想问了,不知怎的,黄九渊竟和贺兰雪糯玩到一块了,一想起黄九渊那烂到泥里的名声,眉头蹙起。
她眼里还是有些难受酸涩,压抑忍着,强笑道,“我们是朋友。”
元煦又问,“只是朋友?”
贺兰雪糯点了点头。
元煦嘴角按耐不住上扬着,还好他早回来了,看来是他那阿弟添油加醋了。
他再看贺兰雪糯,脸上无光,嘴唇有些惨白,缩成了一团。
失罗河的水之寒,连他都招架不住,贺兰雪糯的身子骨定然也很难受。
他忧心起来,看着悠悠的风荡着失罗河,阵阵吹来,寒意阵阵。
而火堆的火星子越来越暗。
“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久待,我送你回府。”
他起身走到贺兰雪糯身旁。
贺兰雪糯站起身看向他,眼里倦意十分,周身已无力,她顺着倒在了元煦怀里。
元煦伸手一摸,贺兰雪糯额头烫得和火炉子烤过一样。
想来是刚刚手冰没摸出来,后劲来了,这会才开始烧起来。
他看着怀中孱弱呼吸的贺兰雪糯,有些怪自己,应该早些察觉出来,就不会和她东聊西扯一堆了。
贺兰雪糯撑着脱离他怀中,摇摇晃晃向前挪动着步子。
只觉得眼前黑色闪烁着,一会大一会小,渐渐眼皮子撑不住了,被这黑色完全覆盖,她倒了下去。
元煦接住她,心里着急万分,轻唤了几声,“贺兰忍冬…忍冬…忍冬…”
贺兰雪糯没有任何回答。
他横抱起贺兰雪糯,幸好贺兰雪糯的衣服已经烤干了,他尽量让她贴着自己怀里,让热度传到贺兰雪糯身上。
走到拴马的地方,骑上马驮着贺兰雪糯。
如今骑回去怕是人就要病死了。
还可能遇到蒙南和亲的一行人。
他驮着贺兰雪糯到了连城的客栈,开了一间房,把贺兰雪糯放上床后,让客栈的伙计送来温热的水,用帕子浸了热水给她擦着额头和脖颈位置。
见贺兰雪糯唇间越发白了,他急慌慌起身,出了客栈找药房开了药。
花了银子让客栈伙计煎药。
喝完药后,贺兰雪糯才退了些烧。
他用热水反复给她擦着,等她出汗后,再摸额头已经不怎么烧了。
他累得撑不住,趴在贺兰雪糯床边睡了过去。
这么多年他都在行军打仗,也是第一回这么照顾一个姑娘家,手急脚乱的,比打仗还要累。
等贺兰雪糯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天亮了,她看着四周一片茫然陌生,身子也有些虚弱。
转头发现元煦躺在床边睡着,心里才安稳下来,刚刚还怕是又死了,死过那么一回,现在倒是怕死得很。
元煦因着她的动静,睡眼惺忪睁开了眼睛,看着贺兰雪糯坐起了身,嘴角才有了笑意,昨日忙得他昏头转向。
“醒了?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贺兰雪糯点了点头,发烧一夜,她浑身也不得劲,肚子里的吃的早就空空如也,确实很饿。
元煦离去时不放心的又看了她一眼。
贺兰雪糯孱弱的笑了笑,嘴唇有了一点血色,“快去吧,我不是孩子了。”
元煦听到这话才放心拴上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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