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一脸嫌恶地后退了些,摆摆手像赶鸭子似的说道:
“哎呀我滴个爹娘嘞,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赶紧走,不然老身就拿棍子抽你了!”
说着,她一脸阴狠地抬起手,作出要打的姿势来,门内正好也走出个20来岁,身姿矫健的女子来,手里还拿着张毛巾,看到那婆子正要动手打宝娟,便一个箭步闪现,挡在了宝娟身前,叉着腰,脸上带着嘲讽地笑,说道:
“哟,冉侍郎家门风真是煞人,一个下人婆子居然也敢对自家的小姐动手,而且还是对着冉家的嫡女呢,这不知道的呀,还以为王婆子的才是冉家的主母在教训不听话的娃呢!”
那婆子脸上一阵晴一阵白又一阵红的。
眼前这女子,既不是冉家人,也不是冉家的下人,而是宝娟的生母林氏的母家那边派过来的,虽然住在府上,但其一切开销却并不是冉府所出,而是由林氏的母家出的。
眼前这个20来岁的女子,从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服侍宝娟。
按理来说,这女子也只是个下人,但问题是,冉家的家主,那位侍郎大人,在跟这个女子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一点主子的气势都没有,倒像是跟同僚那般态度,所以冉府上下,对她的态度也是极其微妙,下人们既不愿将她当作府上贵宾那般去尊敬,但也不敢在她跟前造次,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被侍郎大人责罚。
要说这个王婆子,敢对着自家嫡小姐这般大呼小叫,倒是有层层原因的。
她是侍郎大人冉强家最得宠的那位妾室韩氏的身边人,不止在韩氏跟前能说的上话,哪怕在侍郎大人跟前也能浅浅说上几句。
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冉强的通房丫鬟。那时的冉强还不是侍郎大人,而只是老家那边小县城里一个富户家的公子哥。
当年的王婆子年纪还比冉强大上几岁,在冉强还年少懵懂的时候,作为冉强的“人生启蒙导师”,那会她凭借自身条件,还曾经有过一段得宠的日子。
但她毕竟出身卑微,冉老夫人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连给冉强作妾的意思都没有。
再后来,王婆子越发地年老色衰,眼见给冉少爷作妾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她便转换了思路,安安心心地作个服侍冉家的管事婆子。
想到当年的总种,王婆子还是有些心有不甘。
但不甘又如何?谁叫自己身份卑微呢?
王婆子脸上讪讪地笑着,说:
“哎哟,赵姑娘误会了,宝娟小姐长得这么活泼可爱,老身一时没忍住,跟她开玩笑闹着玩呢,她身边这不是有您嘛,老身就算是借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小姐呀。”
赵姑娘剜了她一眼,说道:
“如此最好。”
说着,她拿着手里的毛巾,转身面向宝娟,微笑着给她擦擦脸,又擦擦手,嘴里说道:
“小姐乖,赵兰给您擦干净,这样就漂漂亮亮的了。”
宝娟被她逗得咯咯地笑,一旁的王婆子又吱声道:
“赵姑娘,那个……老爷还在正堂等着小姐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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