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的笑声,从嘴边漏了出来,项翛年立马用手捂住,尝试补救,但因为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项翛年和保安就坐在岸田德缺三步远的地方,很近。
所以,项翛年一笑,岸田德缺就迅速抓到了。
他往项翛年那边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
清楚看见的项翛年:“?”不愧是霓虹出品,度量就是小啊。
现场,不止项翛年一个人,注意到岸田德缺的不善。
华国人骨子里,都是爱国的。
对于,犯下罄竹难书罪行、且不正视历史、近几年还不干人事、想拉着全球人民,尤其是华国人民一起变态的霓虹人士,爱国的华国人民,民族情结都很重。
所以,刚才,在听到一股子大佐味的腔调时,所有华国人困顿的精神,都抖擞了起来。
脑袋上那根搜索天敌的天线,滋溜就竖了起来,如鹰一般的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到岸田德缺的身上。
“这位缺德先,啊,不对,是岸田先生,你好,这边先填写一下资料表,会华文吗?最好是写华文。”
那位面善的警员小姐姐,在故意叫错一次名字后,给岸田德缺递上了纸和笔,并“强人所难”的,让对方用中文写。
她才不会告诉他,对待外国人,其实有外国人专门的表格。
哼,谁让他一上来就用眼神欺负人家小姑娘的。
在场知情的人,都没有点出来,他们抱着看戏的心态,看着捏着笔,愁眉苦脸欲言又止却还是认命地填写表格的小霓虹人,心中只觉畅快。
“我填好了,我夫人在哪里?”
苦逼地填好表格的岸田德缺,直入正题。
“她还在里面单独审问,你得等她审问完。边上坐着等一下吧。”
警员小姐姐把资料收好整理好,对着岸田德缺指了指候坐的排椅。
以为自己填写了资料就能把人带走的岸田德缺:“……”
但他念着这里到底是华国人的地盘,不敢造次,嘴唇嚅嗫了两下,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找了个空座,坐下了。
这样子安分坐着没多久,岸田德缺好像屁股底下有针刺挠一样,扭来扭去的,那上了年代的排椅,也跟着他扭动的动作,嘎吱嘎吱地响。
怎么说呢,你要是一直制造平稳的噪音就算了,人也不是不能适应,但是,他时不时来一下,时不时来一下,简直比周末休息时拿着电钻或是榔头一下一下,仿佛要把钻子和锤子打进脑子里,还要难忍。
在所有人的忍耐到达临界点前,岸田德缺的电话响了。
他先是烦躁地拿出放在胸口的手机,但在看到来电显示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那头,就开始“私密马赛”、“haiyi haiyi”的。
尽管电话对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但岸田德缺还是每应一句话,就点一次头,甚至还间或来几次深鞠躬,旁观的人,只觉得这霓虹大佐脑子怕不是有毛病。
最后伴随着一声透过电话都能听见的“八格牙路”,和一串听不太清楚的“se me zi xi lo”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岸田德缺一边把电话放好,一边嘴里小声叨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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