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系上安全带,顾凌晏正要驱车离开,但是在看到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袋零食,沉默了一会儿,从里面随手摸出一颗糖,撕开包装袋,看也不看,往嘴里一丢。
带着坚果香气的鲜甜滋味,让顾凌晏挺意外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包装:
“海盐杏仁,太妃糖?”
感慨现在糖果真是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但好吃的味道,正奇怪着,顾凌晏的牙齿间,下意识的,轻轻一磕碰,酥脆的糖果,裹挟着坚果,就这样碎在了自己的嘴里。
随之而来的,是更香浓的果实香气,和更深层次的甜香,让人不住联想到送糖果的项翛年身上。
很久很久没有吃糖果的顾凌晏,感觉像发现了新世界,嘴里嘎啦嘎啦的,吃得挺快乐。
果然是甜食抚慰人心,一上午工作的疲惫,还有刚才情绪上的涌动克制,都在这一瞬间,被治愈个透彻。
适口的糖果,让顾凌晏的心情都跟着明媚了起来,然后,顾凌晏发动车子,往最近的药店开去。
尽管项翛年嘴上说着不要,但真要痛起来,到时候再出去买治疗痛经的药就来不及了,项翛年等药的时候,只能活生生硬抗,多遭罪啊。
对了,这种时候保暖也很重要,现在天气又热,白天开电扇还能忍一忍,但晚上睡觉不可能不开空调,想了想,顾凌晏把热水袋和暖宫贴,也默默加上了购买清单。
有备无患,一向是顾凌晏做事的准则。
在公司翘首以盼的顾少虞:“……”人呢?怎么还不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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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波士顿。
波士顿音乐学院门口的不知名小旅馆内。
“你东西有没有收拾好?明天的飞机是几点来着,我们明天早点去,过安检托运什么的,都要时间的……爱国?爱国!”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抓着一捧看不出形状的衣服,烦躁的,对着房间里屁股好像黏在摇椅上的中年男性叫喊道,试图让他来帮忙。
她乍一看面色还挺和善,但皮肤松弛,像一层皮一样,皮肉分离的,挂在脸上。
凶狠的眼神中,是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刻薄和强势。
她对着一团乱的行李,和空荡荡的行李箱,在狭小的房间里,忙来忙去的,却不知道忙点什么东西,堆叠的行李依旧是乱七八糟。
一团糟。
但在摇椅上的项爱国,也只是眼皮子一掀,抖了抖他其实根本看不懂的报纸,装模作样的,就是不起来。
他甚至还优哉游哉的,脚下一踩,让摇椅晃晃悠悠,带着他中年发福的啤酒肚,和摇椅一起摇摆着身上的肥肉。
唯一值得歌颂的是,他的头发,还和挺拔的葱尖一样,牢固的,长在他的脑袋上。
“你耳聋了?不回我话,真是的,年年都跟着你学坏了,一点都不尊重我,也不礼貌,上次就是,我话都没说完就给我挂断了……爱国,我说你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在和空气说话吗,还看报纸,在这外面就知道hello,ok,thank you的,那密密麻麻的报纸你又看不懂,一点忙都帮不上,真是的……”
一连串密不透风的话语,完全不给人说话反驳的机会,熟悉的对话方式。
如果项翛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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