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项翛年没想到，醉了的顾凌晏，醒了，而且，武力值还这么高——咔咔两下，外卖男的身上，就响起了骨骼的断裂声。
听着这脆响，项翛年觉得，自己那一脚没踢出去，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惜了。
她还挺喜欢脚上的这双拖鞋的呢。
项翛年陈述完，觉得自己好像在倒霉的时候，也挺有运气的。
就好比，火灾那天，提前醒来；刚才，险些摊上“官司”的时候，顾凌晏醒了……
对了，有些不确定的事情，还是要提前问一嘴：
“那个，像这样的情况，顾先生为了保护我，应该可以算是正当防卫的吧？不会留下案底什么的吧？”
项翛年非常害怕顾凌晏因为帮自己出手了，而担上什么不必要的社会责任，所以，出口询问的声音中，像是家长生怕自家小孩子被欺负或是留下记过处分的那种，纯纯担忧。
顾凌晏：“……”
怎么说呢……顾凌晏无奈之余，却觉得，心里好似被另一种别样的温暖，填充至每一处角落，满满当当，毫无缝隙。
他眼底含笑，安抚焦急的项翛年道：“不用担心，真到那一步，我公司里有业内顶尖的律师团队。”
本意，顾凌晏是想要安慰项翛年，说情况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兜底。
但项翛年的表情，却皱得更紧，也更惊悚了。
项翛年：“！？”是都要出动律师的情况了吗！？
她的钱包够不够付出场费的？
事情由她而起，律师费用，也被项翛年理所应当的，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看到小姑娘表情更加严峻的顾凌晏：“……”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咳，事情还没有彻底清楚之前呢，我们是不好草率下定论的，但是，我们一定会给你最不容置疑的公道。”
虽然心是已经偏向了项翛年这边，但是，还是要听一下双方的证词，厘清事情发生全过程后，他们才能给予最充分且不容辩驳的判断。
即，公道，和正义。
“哦，好的。”
项翛年尽管有点失望，但是，她也理解警方的处境，没有执着一定要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一个不确定的答复。
“叩叩。”
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黑色水笔刷刷、带着点个人情绪的、重重写在纸上的声响，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严姐，小郑，监控数据出来了，你们出来看一下！”
门打开，一个长相秀气斯文的警员，招呼同事出来看监控。
“好的，这就来，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
严姐抬头应了一声，然后对着项翛年和顾凌晏浅浅交代了一嘴，把带进来的资料表和东西，都和小郑一起，收拾出去了。
“咔哒。”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项翛年和顾凌晏。
历经一阵无妄之灾之后，也自沙发上的那个意外怀抱后，两人，再度，独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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