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表情。
殊不知，她那不断躲闪的视线，还有脸颊处迟迟褪不去的红晕，那滴挂在眼尾，欲坠不坠的泪珠，被车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射着，折射出一道璀璨并绚烂的虹光。
将项翛年眼尾的那抹红意，更是映衬的，楚楚动人。
同样的，项翛年眸子里的无措和慌乱，也一览无余。
被注视的时间久了，项翛年终是忍不住，想要从顾凌晏的禁锢中，退开到安全距离。
察觉到项翛年的退缩之意，顾凌晏虽然明知道自己应该放开，但……他怕项翛年这样逃开后，说不定会永远地躲开他。
所以，他手上的力道，只是稍稍松了一点，但还是牢牢的，捧着项翛年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而后，眼神紧紧地攫住项翛年，如同一道逃不开的锁链。
此时此景，项翛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最纯粹的亲吻。
这般一想，项翛年觉得自己都快要烧起来了，不仅仅是脸，耳朵，好像全身都被暖洋洋的包裹着，手脚都在发烫，连带着整个躯体，都仿佛在燃烧。
她更是不敢看顾凌晏了。
可是，下一瞬，项翛年却听到顾凌晏如是说道：
“对不起。”
啊？
什么意思？项翛年猛然抬头，是自己误会了吗？
还是说，这只是他稍显开放的安慰方式？
想到这儿，项翛年觉得自己应该松口气，可是，为什么，心中只有浓浓的失落……
是能够捕捉到彼此呼吸的距离。
所以，顾凌晏当即就发现了项翛年的失落。
那一刻，说不出的狂喜，包裹住他那颗跳动不规律的心脏。
但以免项翛年误会太久，顾凌晏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盯着项翛年的眼睛，认真道：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吻了你。”
“虽然我认为这个环境不太适合，时机也有点仓促，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
项翛年似乎感觉到，捧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温暖干燥，却在隐隐颤抖。
顾凌晏低哑却无比平稳的嗓音，还在继续：
“原谅我刚才冒犯你的举动，只是，情难自已，刚才我的手段，包括现在，可能在你看来，都显得强硬，但是，如果我放你逃开，按照你的性格，没有听到我确定的信息，之后肯定会胡思乱想，最后，说不定，只会认为我只是个调情高手，这个吻，只是对你的安慰，然后，把我的告白信号，全部扼杀掉，那我多冤枉啊……”
顾凌晏一边说着，也在一边拭去项翛年脸上残留的泪水，动作轻柔，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瓷器。
“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其实算得上是草率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刚才看到你和那个男的说说笑笑，我必须得承认，我在嫉妒……”
听着这些似是但还不够确定的话语，项翛年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被托起，轻飘飘的，徜徉在飘荡的海里，起起伏伏。
“所以，年年，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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