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敛眸，息屏，顾凌晏就这样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接连不断，闪烁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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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啊，我跟你说啊，你要好好读书，我们女孩子啊，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啊，想当初，你大姨和你小舅，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上了高中，就排挤我，但是呢，现在还不是我在外面混得最好，钱赚的最多，所以啊，你要像你哥哥一样，好好读书，我对你的要求也不是很高，读到班级前五，或者年级前五，都可以啊……”
嗯？
这个人，是陈爱芳？
好年轻啊。
不对，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小了……
这是，上学第一天的场景啊……
哦，原来，我是在做梦啊……
迅速理解自己的现状的项翛年，背着肩膀上沉重的书包，从慈爱地笑着的陈爱芳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早饭，还有亮黄色的醒目显眼的安全帽，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脖子上，缠绕着红领巾。
“今天第一天上学，你记得好好表现，不要跟个不会说话的石头一样啊……你要活泼一点，但也不要太捣乱啊，上课好好听讲，和同学们要友好相处，要听老师的话……对了，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要直线回家，不可以跑到别的地方去玩，知道吗？”
把红领巾，板板正正的，给项翛年系好，陈爱芳拿起桌上的电瓶车的钥匙，牵起项翛年的手，顶着外面还蒙蒙亮的天色，就带着项翛年往外面走去了。
临出门前，项翛年的视线，扫过主卧，看到里面，还没有中年发福这么严重的项爱国，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有看到陈德杰，但这个时候，应该是住到专门的音乐寄宿学校了，一个礼拜才有一次回来的机会。
开了门以后，项翛年以为，自己的梦，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但是，门外的场景，却是清晰而鲜明的，甚至连感触，都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不像是在做梦一样。
门口打拳的大爷大妈们，吆喝的热气腾腾的早饭和蒸笼，即便是还没有完全亮起的天空，马路上，却依旧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微微凉意的秋风，在电瓶车上，会被放大，变得格外的，寒冷。
项翛年坐在电瓶车上，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辆辆电瓶车或是自行车，都是家长带着后座的孩子的。
有的，还在后座库库塞早饭。
有的，还在那里呼呼大睡。
还有的，因为厌学，在车后座上，嗷嗷大哭，耍着赖，哭喊着“我不想上学，我不要上学”……
马路上的能见度，稍微有些低，也有些雾蒙蒙的，但十字路口的五个红路灯的颜色，却是在雾中，无比的醒目。
行进的路线，道路两旁的风景，还有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都是项翛年记忆里，熟悉的模样。
项翛年感受着自己身上凉飕飕，却又有些火辣辣的触感，和这个场景贴合，却又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是……走马灯吗？
咦，奇怪了，我之前，在干什么，好像，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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