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捂住了脸。
苏如意立刻爬起来。
伸出腿,一脚把蹲在地上的苏金从屋里踢了出去。
苏大志见状,竟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老六……丫头,你怎么力气这么大?”
“我练出来的。”苏如意冷笑道:“这一大家子九口人,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院子还是我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早干到晚,谁都能练得力气这么大!”
说完,她挤了挤手指,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
“那……你不愿意换,就不换吧。你能不能给你二哥也考个工作?考个他能干的!”苏大志问,语气甚至有点儿讨好。
“不能。瞎猫碰死耗子,可不好碰!”苏如意说完,转身就走。
苏大志竟然没有叫住她。
院子里,苏玛瑙正滚在管玉梅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院子中间的地上,摆着两堆衣服。
一堆是床单裹着的,苏玛瑙的屎衣服。
另一堆好似衣服山似的,都是这两天,大家换下来的脏衣服。脏衣服,平时大家都是拿到苏如意睡觉的杂物间地上堆着。
苏如意这才回忆起来,自己三天没洗衣服了。
就觉得忘了什么事吧!
看着那堆脏衣服,苏如意深刻地感受到了——洗衣机绝对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因为,它把无数的家庭主妇从最繁重的家务劳动——洗衣服中解放出来了。
洗衣机,甚至提升了妇女的社会地位。
苏如意伸出了自己的手,每一根手指上面,冻疮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每年冬天,水缸里的水都会结一层薄冰,她需要把冰先敲碎,才能洗衣服。
那种渗入骨髓的冷……
不过,不等她多想,管玉梅已经又冲了上来:“丧门星!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把这些衣服洗了!我就病了几天,你就偷懒攒了这么一大堆是吧?我告诉你,你今晚不洗完这些衣服,别想睡觉!”
苏玛瑙补充道:“六姐,记得先洗我的!”
看着还认不清形势的两人,苏如意几乎要笑了。
她看了看,衣服山里面有管玉梅的、苏大志的、苏金苏银的,甚至苏珍珠的,但没有苏铜的。
苏铜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洗。
问,就是他有洁癖。
其实,苏如意知道,四哥是心疼自己。
苏如意看了管玉梅一眼:“从现在开始,谁的衣服,谁自己洗吧。”
管玉梅又要发作,苏如意轻飘飘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下的八个崽子,已经不回家的那两个吧!你自己想想,你几天没见苏珍珠了?”
管玉梅愣了愣,看向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的苏金:“老大,珍珠还住院呢?这两天,谁给她送的饭?”
苏金眼神躲闪,口齿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管玉梅这才看到他捂着鼻子的指缝里,正渗出红色的液体来。
她大惊小怪地伸长了脖子:“当家的,你动手打孩子,能不能有点儿分寸?”
苏大志缩在屋里,没吭声。
管玉梅又转向苏如意:“丧门星,这几天,你给你大姐送饭了吧?”
苏如意轻轻哼了一声。
“送了就好……老三,我的老三。”管玉梅分给苏珍珠的母爱戛然而止,甚至连她的胳膊接上了没,啥时候出院都没有问。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苏银,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都乱套了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就在这时,苏家的院子被人一脚踹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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