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十七八张。
她连忙又是鞠躬又是道谢:“伯伯,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说着,就拿出了四十块钱递到苏向军手里。
这是托他找手表票的钱。
苏向军死活不收:“伯伯已经占了你好多便宜了,这两张票本来就是家里闲放着的,再收钱,那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放了!”
两人又推让了一番,苏向军死活不收:“真是放着没用的。如意啊,别跟你伯伯客气了。你下乡前这两天,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我!”
苏如意郑重地点了点头,把手表票收了起来。
二人道别,苏如意径直来到了百货大楼,走到钟表柜台前。
“同志,这块青云牌的男表,拿给我看一下。”她对坐在柜台后面织毛衣的售货员指了指玻璃柜台下面的一块表。
“你买不买?买才能看。”售货员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
苏如意直接拿出那两张手表票,拍在了柜台上。
售货员这才挪动屁股:“就要这块是吧?”
70年代,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几乎是所有职业中的天花板了。
苏如意也不计较她的态度,挑选了半天,选中了一块青云牌的男表和一块孔雀牌的女表,一共花了两百六十块钱。
她把女表戴在手上,男表揣进裤兜里。
想了想,又把男表转移到了空间里。
与此同时,知青办的郑干事,正带着两个从革委会借调来的小伙子,按照苏珍珠给的地址,继续开始排查苏银的躲藏之处。
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去了名单上第二个人的家里。
这人正是黑市的管理员之一,今天正好轮到他放风,所以他并不在家。
但是,苏银确实在他家。
昨晚两人喝了一夜的酒,现在苏银还在呼呼大睡。
革委会的小伙子身手很好,其中一个利落地翻过院墙,从里面打开了门闩。
苏银这都没醒。
还是郑干事捏着鼻子进屋,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脸,他才皱着眉头,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
“郑姨?!”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上次卖鸡坑了郑干事后,苏银见了她都是绕着道走。
照苏银来,这也不能怪他。
谁让郑干事拿锅底灰抹了个大黑脸,才来黑市呢?
他根本没有认出来啊。
苏银用朦胧的醉眼,打量了一下板着脸的郑干事,和她身后的两个穿着革委会制服的小伙子,酒已经全醒了:“郑姨,您这是干啥啊?……您至于吗?不就是……一只鸡吗?”
郑干事冷着脸,拿出一个小本本,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苏银同志,经群众举报,你公然挑衅国家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为了逃避下乡东躲西藏。
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强制遣送,并将你的这一行为,记入档案。”
苏银瞪大了眼睛:“啥?等会儿?什么下乡?”
郑干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小伙子,然后退到了门口。
两人抢上前去,就要动手控制住苏银。
这时,苏银反应过来了——他找不到户口本,肯定是被捷足先登了啊!
这不,他被报名下乡了!
他来不及思考是谁干的,手里已经下意识抄起了一只扳手。
革委会的小伙子也是身经百战的,立刻拉开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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