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如意,过来!”
沈国梁忙在苏如意另一侧坐下,呵呵笑道:“这顿饭,是我感谢小苏大夫的!老金头儿,你是沾了徒弟的光,要单请你,我就带两个硬得能硌掉你后槽牙的窝窝头来!”
说着,就倒了满满一碗酒,先递给了苏如意:“小苏大夫,救命之恩,说什么都不为过。但我这人嘴笨,所以就啥也不说了!来,都在酒里!”
苏如意看着那碗琥珀色的酒,粘稠得好似半流体一般,但又十分清澈。
她不懂酒,但也知道这酒是上好的。
她看向金大春,后者对她点了点头:“这酒你放心喝,是有好处的!”
苏如意接过酒碗,先是抿了一口。
居然是甜甜的,还有点桂花的香气。
她脱口而出:“是药酒!”
是药酒,但味道也极好。既有酒精的醇厚气味,又有药材特异的清香,必然是很古老的药酒方子配出来的,而且还有酒引。
她的唇齿间,已经能辨认出其中的几味药材了。
金大春笑道:“度数不高,的确是药酒!如意,你放心喝!我还有三坛子呢!”
苏如意听了这话,端起碗来小口小口地一饮而尽,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般,散发出热气来。
沈国梁等她喝完,又是一碗敬了过来。
沈和平忙道:“这样喝容易醉,还是让苏知青先吃口菜。”
说着,就递上一双筷子。
“对对对!”沈国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苏大夫,你先吃口菜!”
苏如意接过筷子:“将军,我酒量实在有限,一杯就是极限了!大家快动筷子吧,师父,您先来!”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筷子,递给了金大春。
金大春夹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口中。
饥肠辘辘的人们,纷纷举筷。
沈国梁又敬金大春,接着是丁有粮,直接碰了一圈。
每敬一杯,自己就陪一杯。
很快,一坛子酒见了底。
苏如意眼神里泛起一丝忧虑,因为七巧针施针期间,其实病人是不能饮酒的。
金大春对她笑道:“这酒不妨,是补益的!尤其今天这暑热极盛,最能补益元气!”
众人在后院里把酒言欢,前院治疗室里的钟觅苏和舒兰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正面面相觑地对视着,都尴尬得想死。
钟觅苏只觉得这七世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因为他……尿床了。
所幸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不然他真的想立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治疗床上铺着一层老化的塑料布。
此时塑料布上,还有地上都有不少尿渍,钟觅苏的裤子也透出湿了一圈的印子来。
他又没有什么被子之类的东西遮盖,所以就一览无遗了。
房间里的味道,也很够呛。
钟觅苏看着舒兰手中的饭盒,在极度窘迫中,又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
舒兰放下饭盒正想走,钟觅苏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角,低声恳求道:“救救我!求你了!”
舒兰哆哆嗦嗦地问:“我……我能咋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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