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逢春是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气质十分儒雅。他忙对着苏如意一躬到地:“小苏大夫,救命之恩,我老易铭记在心!”
苏如意忙起身:“易副市长,您客气了,行医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只是,您母亲的病,并没有完全除根儿!”
几人说着话,再次来到老太太的卧房。
苏如意指着老太太的额头对易逢春道:“您母亲这是外邪入体,还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也需要您来配合治疗。”
“苏大夫您说,我一定配合!”易逢春表情坚定。
苏如意和老太太对视了一下,老太太的眼神十分闪亮。
苏如意继续说道:“我给您母亲开一副扶正驱邪的方子……”
“无论多贵的药,您放心开!”易逢春抢道,“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我娘的病除了根儿!”
“这药倒没有多名贵,就是药引难得。”苏如意故意卖着关子。
“您说说看,我一定努力去找!”易逢春拍着胸脯。
“这药引,就是您自己。”苏如意娓娓道来,“需要您亲自抓药、泡药、熬药,亲自喂药,为的是借您的阳刚之气,驱散外邪。”
“哦,是要找个男的熬药喂药?”易逢春觉得自己听明白了,“那我让我的秘书……”
“不,只能是您。您和您母亲母子连心,别的男的,不行,他们的阳刚之气只能冲撞了老太太,不能扶正!”苏如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我明白了!”易逢春连连点头,“我们一直觉得老太太的病古怪,现在想来,可不就是外邪入体?没想到,我就是药引子,哈哈哈哈!”
“这药,一周喝两次,我现在就开方子。”苏如意说着,从挎包里掏出纸笔来。
四周的人安静地看着她写方子。
苏如意开了个滋阴去火的方子,又去掉了两味药效过猛的药,换成了更温和的——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家了,肝肾功能都已经下降。
方子开好后,易逢春郑重地双手接了过去。
“今晚就服第一剂。隔三天,再服一剂。三个月后,我再来看着调整方子。”苏如意嘱咐道,“记住,从抓药、熬药到喂药,都得您亲自来,别人不能沾手!”
“我记住了!”易逢春点头如捣蒜,“保证不让别人沾手!”
见苏如意要走,老太太忙一把拉住了她:“小苏大夫,给我留个电话!”
“我没有电话,我把我们大队的电话留给您吧!”苏如意说着,就写下了自己的地址。
“怎么,您不是我们铁市人民医院的大夫?”易逢春惊讶极了。
“老易,人家是知青,家学渊源!哪是铁市人民医院那帮废物能比的?”沈国梁摇头晃脑,他自己中毒这么久,对于铁市人民医院只会打止疼针的做法,十分不满。
“居然是丁家屯的知青?这么优秀的同志,应该调到人民医院来啊!”易逢春看向苏如意,眼神里充满期待,“小苏大夫……”
苏如意连忙摇了摇头:“我在丁家屯做村医,也能治病救人。谢谢易副市长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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