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阴狠的声音,被录得清清楚楚。
这个录音机,从苏如意见到夏东那一刻起,就开始录音了。
程首长看着这录音机,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爱不释手:“这玩意儿,真是帮了大忙啊!”
苏如意不动声色地又拿出一个录音机,递给程首长:“这个送您。”
“哎呀,我就是说说,你看你这孩子,真是客气啊!”程首长说着,手确是很诚实地伸过去一把接过。
其实他也有录音机,但没有这么小巧,不能装在身上偷偷录音。
“海城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
程首长拿着录音机摆弄了半天,“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不跟我说一声儿,就跟着韩伟国的人走了这事!多危险啊!”
程祯在一旁捂了半天嘴,还是忍不住笑了:“爷爷越老越像小孩儿了!”
程首长笑道:“我就当你在夸我吧——这玩意儿是真有用,韩伟国一伙人搞得黑省乌烟瘴气,他的学生夏东、夏南,在海城也没少干坏事!这些事,上面的人就缺能把他们钉死的证据。”
“我这个证据,也不能钉死他。”苏如意叹息一声。
“别急,多行不义必自毙。”程首长说了一句,又开始研究他手里的录音机。
“首长,韩伟国打第八个电话了,还是说您在睡午觉吗?他问我您是不是睡过去了……”小孙跑了过来。
“第八个,那就接吧!”程首长利落地起身,对苏如意挤挤眼睛道,“好戏要开始咯!”
说完,步伐轻快地去接电话了。
“喂?老韩?你不知道我有午睡的习惯吗?……你能有什么急事?”程首长故作不悦。
“老程,你是不是在玩儿我?”韩伟国的声音有点愤怒,“黑省姓松的大夫,我全找了个遍!你那个松大夫,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什么松大夫?!”程首长装作一头雾水。
“就是给你治好病的那个松大夫啊!”韩伟国一边打电话,一边给自己顺气儿,“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啊。”程首长毫不拖泥带水,利落回答。
“你……”韩伟国已经从夏东那里,知道了苏如意是松大夫徒弟的事。
他去查了,苏如意的师父叫金大春,的确是上个月让人杀了。
也许,松大夫又化名金大春了?
金大春,是男的,他特意问了!
“你到底有啥事儿?没事儿挂了啊!”程首长捂住嘴,怕自己偷笑出声。
“别别别!老程,那个松大夫,是不是有个女徒弟,叫苏如意?”韩伟国问,声音有点儿无力。
“老韩,你这耳朵可能得治治了!我一直说的就是‘苏大夫’,你愣是能给听成‘松大夫’!”
“什么!?苏大夫?!”韩伟国喊了出来,“老程,你跟我说是左木右公的松!”
“我跟你说的是‘不是左木右公的松’!”程首长说完,终于忍不住笑了,“老韩,年纪大了耳背,正常。”
“苏,哪个苏?”韩伟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砰砰乱跳,他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程卫国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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