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朕跟你不死不休,必将奉安城屠干杀净,以泄朕的心头之恨!”
胸中满是仇恨,心底泛起一阵热潮,似有万千蚂蚁在撕咬心肝,疼得突宛在榻上翻滚起来。
“陛下?陛下!”
突可哈看到突宛脸上突然涌现的潮红,一把揪起地上的郎中,急忙问道:“怎么一回事,快给我检查!”
郎中刚从鬼门关捡回一命,此时见到横生枝节,连忙搭脉。
“春药?这……”
郎中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结论,于是反复查看几遍,最终有些心惊肉跳冲突可哈回道:“这位大王,大汗体内残留春药,要解也很简单,招来妇人云雨一番发泄即可。”
突可哈眉头一松,当下冲侍卫立马下令:“快,去周边城镇抢些处子来!”
却见榻上的突宛此时瞪着猩红的眼睛爬了起来,看到榻边几人后,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已然失去了神智。
突宛一边怒吼着,一边粗暴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大汗~”
这一幕惊呆了帅帐中的数员大将,看着自家大汗要对自己下毒嘴,此时挣扎着拼命往后躲。
突可哈灵光一闪,凶寒的眼神扫了眼面前的郎中后,蛮狠将其四肢打断,而后丢到了突宛跟前,而后冲其他人怒道:
“慌什么,都随本王出去!”
众人定眼一瞧,立刻醒悟了过来,于是鱼贯而出,留下犹如野兽的突宛和那个苦苦哀求的郎中。
……
远在百里之外的卢河之上。
遮天蔽日的旌旗绵延数里,船上兵甲披坚执锐,盔明甲亮,乍一看这排场,很难想象这是一支南逃战乱的朝廷队伍。
一些游船上的女人此时指着岸边喜笑颜开。
只见卢河边上,衣不蔽履的百姓艰难顺着队伍行进,他们扶老携幼,将男带女,滚滚渡河两侧,哭声不绝。
这些惨状却丝毫没有引起船上任何人的心软。
他们都是奉安城中原本的百姓,此次迁都南下,被商靳一纸诏书给直接带走了。
就在昨日,太上皇从车辇上掉落,摔伤了小腿,为避免舟车劳顿加重伤势,南下的朝廷队伍便从陆路改为水路。
当官的乘船,百姓却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一艘双层游船内舱中,身穿绿、绯色官服的百官三两扎堆,偷偷讨论着北方传回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么,十八皇子忤逆陛下意思,要跟天狼国打守城战,这不是激怒突宛大军么,简直是胡闹!”
“何止是这样,陛下的亲信章嗷就在无极殿被杀,这不是狠狠打太上皇的脸么,依我看来,这十八皇子铁定是疯了。”
偌大的舱厅随着讨论愈发嘈杂,关于商夜的种种怪异表现也迅速传开,引得不少官员啧啧称奇。
这时。
“咳咳咳~”
游船的后方突地响起几声咳嗽。
见到从外面进入的六位紫袍的老者后,这些人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纷纷朝其恭敬行了下官之礼。
“见过几位尚书大人!”
他们缓缓走到队伍的前排,只见两边各自坐着一位锦绣华服年轻人。
几人正了正衣冠,不约而同拜道:“老臣见过太子,见过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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