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陈寿山、星彩、莽山守在天牢外,寸步不离,陆晚枫亦在楚云生身上布下禁制阵法,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以防再出现什么差池。
在昏暗潮湿的天牢,楚云生被狱卒折磨得奄奄一息。
沐王爷不信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夫,竟然是长安城中几十起大案的元凶,即刻严刑拷问。
“说!谁是幕后指使!”一大汉怒斥道。
接着将一根柔韧的长鞭甩得震天响,鞭子抽打在楚云生身上,当即皮开肉绽。
楚云生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笑道:“打人都没力气?”
另一人怒道:“还嘴硬。”
哐啷一声,浇了他一瓢生盐水,楚云生忍着疼痛,默不作声。
那个狱卒见他嘴硬如此,便又狠命抽打,只打得手臂酸软,楚云生仍是毫无反应。
狱卒们用遍了大刑,那楚云生始终不开口,渐渐没了生气,狱卒们见状也失去折磨他的兴趣,心中暗暗纳闷,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硬骨头?
楚云生双手双脚,被四条锁链固定,连站着都十分吃力,只能瘫在墙边,萎靡靠在墙上。
这时,牢里来了一位身穿黑袍之人,楚云生看见来人立刻来了精神,“赵正毅!你终于来了。”
赵正毅吃了一惊,见他识出自己身份,便解开面罩,“你怎么知道是我?”
楚云生笑道:“你自诩仁君,当然不会服我,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还真有勇气来见我。”
“驱使医馆病人冲撞皇城,是你?”
“不错。”
赵正毅怒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
楚云生冷冷说:“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诗文传九州,万国来朝,我来这儿只不过是想寻个医治世人的良方,如今看来,这世道真是无可救药。”
赵正毅道:“你这妖人,残害百姓,作恶多端,才是不可救药。”
“我是恶人?我杀的人怎能比得过你,想我南疆多少百姓,死于你的屠刀之下,你竟然说我是恶人?”
“我朝素与南诏国交好,二十年前,大理国内异教叛乱,我天师前去协助剿灭,诛杀的皆是乱臣贼子,想必你也是逆臣党羽了。”
楚云生怒道:“哼!大理国国君昏庸无能,割让大片土地,低头谄媚,向中原朝贡大量粮食,不顾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实在该死。”
赵正毅冷笑:“如今南诏国国君燕罗凤,仁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明君,被你说成无能。我朝知南疆贫苦,南诏国朝贡时,往往加倍回馈。近年来南诏国人口滋生,风调雨顺,这如何是不顾万民?反倒是你这些异教徒,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你平白无故夺去他人生魂,依靠魂力支配邪物,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本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原来只是癫狂无知的邪魅之徒。”
楚云生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嘲笑我?你懂什么?你怎会知道我大理国百姓的苦,你哪里见过因为交不起田税,活活饿死的百姓?遇到荒年,不知要饿死多少,富庶土地全被你们占据,我南诏子民只能在贫瘠的荒地苟活,年年上缴重税。”
赵正毅凛然说道:“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万物轮回,自有既定法则,君臣相宜,寡人奉天命行事,天下才能安稳。天道茫茫,事有不彰,寡人也徒呼奈何。天道无情,而亦有好生之德,人有人心,兽有兽形,你为一己之私,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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