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银袋,交予二狗,“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着。”
二狗看到长林拿出银子,面上冷冷的,推辞不要,忙着烧火做饭去了。
长林道:“二狗!老大的话,你还不听了?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几番推辞,二狗始终不收,他也是和长林一样的倔脾气,见长林推推搡搡,硬塞给他银子,很是不悦,说道:“老大,我有手有脚,不缺钱,你们这一走,路上少不了花费,多备些盘缠也是好的。小叶她娘,你就放心好了,有我一顿吃的,就不会让她挨饿。”
长林见二狗不要,又说道:“这钱是我要你帮俺娘保管的,谁说要给你了,你给我收着,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你且帮忙采买。”
二狗见他这么说,只好收下,“这钱就当是替婶子保管。”
二狗收下后,又问:“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
长林也不知道何时能回长安,只说道:“之前官府让我们搬离长安,现如今又发生了这些事,长安城看来已无安身之处,听说我父亲也在临安,我和爷爷去那里投奔他去,什么时候回来,也难料。若一路顺利,想来半年后,就能回来。”
二狗听后,惊诧道:“你父亲?”
“我也不能确定,只听星彩随口一说。二狗,我这一走,我娘就交给你了,你代我好生照顾。”
二狗道:“老大,你放心就是,我李二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勤快,咱们是兄弟,小叶娘就是我娘亲。”
长林听后心中一酸,又和二狗说了些闲话,和他娘道了别,而后回家背上行李,离开了这长安城。
陈寿山租了一辆马车,沿着小路一路东行,出了东门口。
长林走到城门口,回头望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茶铺、熟悉的水果摊、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龙牙山,这里有他童年的记忆,此时即将离开这里,走向未知的远方。
二狗自此日夜侍奉小叶娘,就此与长林分别,兄弟二人不知何时再遇,相遇之时又是何等境遇。
也有诗云:
兄弟同心义比金,匆匆一别望归心。
可叹造化弄人生,深仇冤孽怎轻吟?
却说,长林离开时,昭阳暗暗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孤零零地看着他们离开。不知道她是自责还是胆怯,没有勇气去与他告别,只能远远目送着他离开,直到长林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恰巧,佑安这时率人马前来,并带着朝廷的封赏,准备恩赏长林一家人。
可惜陈长林一家已经走远,佑安没见到陈长林,只看到灰头土脸的昭阳,在西城呆呆地走着,他也不去追问陈长林一家去向,一路上护送昭阳回宫。
昭阳回到宫中,皇后看到昭阳容颜憔悴,满脸忧伤,她知道昭阳受了惊吓,听闻枢密使的人要带她回宫时,昭阳宁死都不肯回。
她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看到昭阳这般,此时也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暂且吩咐太医院和御膳房,好生伺候着,等她心绪稳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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