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心斗得有来有回,玄清、凤清真人在亭中对弈,也厮杀的正浓。
玄清白子将凤清的黑子围在垓下,凤清不禁苦思起来。
玄清见师哥苦苦思索,因笑道:“师哥,你总说我心浮气躁,这一招可是你失了手,让我找到了机会。”
凤清凝神思索,也不回答。
玄清看着场下二人,不禁说道:“九重天精通雷系法术,门下弟子大多带有先天雷灵根,更兼自小修炼雷系功法,兵刃上附上雷属性,更添威势。这人似乎是九重天新收的门人。”
陆晚枫不禁问道:“九重天多年前已经毁去,怎么又开始网罗门徒?”
玄清道:“你啊,跟你师父一样,只管自己的事,旁人的事一概不在意。九重天虽然倒塌,但门徒散布各地,建有分堂,人数何止上万,他们虽然不比往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小觑。”
凤清心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玄清笑吟吟,不再言语,陆晚枫想着九重天再兴盛起来,不禁忧心。
几人看着宁霜寒和朱达昌在下面斗至正酣,宁霜寒额头满是细汗,后背已经湿透。
宁霜寒鞭法凌厉,朱达昌哪敢去用肉掌接这精钢软鞭,只在剑身上附上雷电术,一道道霹雳带着剑气打过来。
宁霜寒运起先天真气,这鞭子上带着内劲,挥发出去,带着罡风,破空声惊人。
她知道这鞭子的威力,所以尽量避免往对方要害击去,招式也就慢了半拍。
朱达昌得以喘息,趁她蓄力的间隙,突然向后一跃,说道:“小娘子,让你瞧瞧大爷的厉害了!”
说完,口中大喝:“天雷斩!”
只见他手中长剑滋滋冒光,全身真气充盈,气息鼓荡环绕。
陆晚枫看他使出雷电术,不禁说道:“这人控雷术好生厉害,九重天新人就有这等修为,不简单。”
玄清道:“五行虽讲究相生相克,但说到底都是自然之力。力量若是强过对方,任它如何克制终究无用。
九重天在风雷际会的灵脉上,苦心钻研御雷控电之术,将这一法术发挥到了极致,所谓一力破万法。
每次武林大会常常是九重天门人获胜,也得益于他们专修一道。
派下门人依靠强悍的雷系法术修炼,进境飞速,短短数年,就可小有所成,以至于声势浩大。若非十七年前遭遇风魔,仍是昆仑山仙家魁首。”
陆晚枫见玄清和外人一样称呼师兄,心中不悦。
玄清看出她的想法,冷笑一声,又说道:“你啊,和老顽固一样。”
凤清听到似乎没听到,只专心在棋上。
玄清自顾自地说:“峨嵋灵山剑派,与我凌霄阁同修先天真气,这宁霜寒外练铁骨柔鞭,内修先天真气,也是新生代中的佼佼者。
想当年灵山派前任掌门宁梦真人,道法超群,冠绝中原武林,可惜被逐风以掌风震死,实在可惜。”
陆晚枫不愿再提及往事,因道:“看样子灵山派的人,是敌不过九重天了。”
玄清道:“九重天是借了地利之故,若论修行境界,这女子的混元真气,不弱于九重天的玄雷功。”
“既然这女子功力强过对方,怎么会敌不过对方?”
玄清道:“九重天强在善假于物。吾等修行先天真气,不同于借助灵气法宝之力,在于增强自身境界,进境缓慢。
修行者吸纳自然之力,如同修建水池,只有把水池建大,才能吸纳更多的水源,水池不足,吸收再多的水源,也会溢出。
九重天借外力增强功法,初学者见效快,越是到了后面越是再难提高,这终究不是正道。”
陆晚枫道:“掌门一席话,令弟子茅塞顿开。”
这时凤清一直解不开棋局,便道:“烦死了,你们俩个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凤清笑道:“前面声响这么大,你怎么不去说说?”
这时,只听湖心中央,皮鞭霹雳声催,雷电术砰砰作响,在场观战之人,无不退避三舍,远远躲开。
朱达昌天雷斩蓄能后释出,如一条白龙疾射而出。
这一招不同寻常,雷电中夹杂了剑气。
电借气势,气借电威,好生了得!
宁霜寒先天真气凝聚,体外炽热的气流,使她面前的空气也跟着变化。
这无形无质的真气,也变得有形实态。加之身姿曼妙,远远望去,如同包裹在水中的黑珍珠。
宁霜寒不肯下重手,此时被朱达昌雷电术逼得连连后退。
正凝神戒备间,一道电光出其不意,向她袭来,反应不及,已经中招。
亏得了她先天真气保护,未受重伤,但胸前已经是焦黑一片,呕出一滩黑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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