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五百斤倒是可以现拿。
宇文极便雇了五个民夫,替他搬石头,因为是凌霄阁的人,暂时赊账也不打紧。
宇文极交代妥当,来到赌坊,但见纳兰文若赌得兴起,宇文化也经不住诱惑,用师父给的五个银灵子做本钱,时来运转也赚了不少。
三兄弟精神大振,在赌坊大喊大叫。
上官、南宫、慕容有了钱就在镇子里逛了起来。
慕容俊才对吃颇为讲究,他祖上是鲜卑皇室,也曾经富贵过,如今有了钱就去市集采买新鲜野味、山菇,想着以后为小七煲汤。
上官嘉木上辈子定是醉死鬼,有了钱直奔酒馆,要了一壶好酒和一碟小菜。
店主平素与凌霄阁交好,不愿卖他酒,上官嘉木不得已请人帮他买酒,自己打了一壶,慢慢悠悠在路上喝了起来。
南宫玉颖其人好色如命,先前在贝壳镇浣衣坊里时常有几位美女出没,身材婀娜,眼含清波,便欲上前结交。
他偷偷来到浣衣坊后院,只见这里层层叠叠塞满了轻纱布料,南宫玉颖一时在里面迷了路。
正走着,不小心与一女子撞了个满怀。
浣衣坊里来了个男人,那女子立刻大声呼喊,“来人啊,有淫贼,抓淫贼啊~”
一时出来十几个村妇,将南宫玉颖团团围住。
承管浣衣坊的孙二娘风韵犹存,见他色胆包天,闯到这里,就要报给凌霄阁处置。
南宫玉颖跪地求饶:“姑奶奶饶了我吧,我真是不小心,走到这里的。”
孙二娘道:“老娘不听,你大门不走,走后门,你这小子,我之前就见你鬼鬼祟祟,在后院乱转,这次终于被我给逮到了,这次绝不饶你。”
南宫玉颖苦苦相求:“老板娘,小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孙二娘看他相貌清秀,只不过满肚子花花肠子,便想饶了他这次,但一想:“饶过这次,便难免有第二次,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非要让他吃吃苦头才行。”
于是命他洗十盆粗布衣服方可离开,不然就告到凌霄阁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南宫玉颖只得忍辱答应,从中午洗到傍晚,方才洗完。
南宫玉颖此时已经腰膝酸软,四肢无力。
老板娘有心惩戒他一番,又让他抬一大盆热水,到房间为自己洗脚。
南宫玉颖只得照做,两只胳膊已经酸软抬不起来。
老板娘呵斥他不能偷懒,看南宫玉颖生得粉粉嫩嫩,浓眉大眼,便打趣他说:“我的脚怎么样?”
孙二娘常年干苦力,其人爱吃肉爱喝酒,那一双大脚生得厚实,满是皴裂的老茧,又黄又黑,时时散发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南宫玉颖闻之,但觉胃里发酸,一阵恶心,老板娘怒斥道:“怎么?你嫌我脚臭?”
南宫玉颖谄笑道:“娘娘脚何其香也!我今早贪嘴吃了些山楂,现在还不舒服哩。”
老板娘嗤笑一声,说:“你这小子太油嘴滑舌了,我看你溜下山来也没安好心。
念你是初次,下次再敢随随便便溜到这里,我告诉你们凌霄阁去,保管你身上挨二十皮鞭,那滋味可不比在这里洗衣服、替老娘洗脚好受。”
南宫玉颖只得忍气吞声,连忙致歉,至傍晚方回。此时才想着还有要事要做,急忙去赌坊寻纳兰文若,
未曾想几兄弟半路就遇到,原来纳兰文若手气不佳,把赢来的钱全吐了回去,宇文化也将原本订购矿石的定金输了个精光。
六个人一商量,许老板的定金倒好说,可以先赊着,但是雇来的五个挑夫,承诺一人五个铜灵子,现在还没个着落。
那五个人挑夫累死累活,将五百斤矿石背到山上,此时找宇文极要钱。
宇文极道:“我兄弟路上遇到扒手了,现在身上灵子也丢了,现在可立下契据,绝不会短少各位一分钱。”
这些挑夫赚的都是辛苦钱,岂能让人赖账,任他六个人好说歹说都是不行,非要见到现钱。
一行人一直闹到山门里,值守山门的弟子,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当即告诉给吕志丘有乡民上山闹事。
一直闹到星宫阁,薛木青每人给了六个铜灵子,才把他们打发了。薛木青此时方知,原来是他六个人耍滑头,花钱找人来搬石头,想来是不愿意费苦力,她为人平和,便将此事作罢,打发慕容四兄弟回去。
只是她不知自己交给刘老板的定金也被门下弟子宇文化输了个精光。宇文化不肯自己担责,他是被纳兰文若勾引着去了赌坊,二兄弟要平摊债务,不敢就把事情闹大,纳兰文若只得答应。
纳兰文若输了灵子,如今六个人总共还欠着许老板五个银灵子,这次下山每个人还倒贴了十个铜灵子,南宫玉颖更是在浣衣坊受了半天的罪,这次下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上官嘉木喝得晕头转向的,他四兄弟正丧气走在路上,谁知遇到了吕志丘。
吕志丘听闻有乡民上山闹事,由弟子指认就是他四人所为,他最近火气大,当即扭着纳兰文若的耳朵,质问道:“你们几个又到哪里鬼混去了?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下山。嗯?还有酒味!真的胆大包天。”
慕容俊才解释道:“是薛师叔派我们下山帮忙的。”
吕志丘怒道:“还敢还嘴?”朝慕容俊才就是一脚,踢得他一个踉跄。
接着怒道:“让你们下山干活,不是让你们惹事,如今欠了人家的钱,都闹到山门里了,这还得了,传出去,我凌霄阁的脸面何在?待会我去找薛师妹问个清楚,若非如此,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去吧!”
适才,薛木青都没说什么,这事又不干吕志丘的事,今日四兄弟反被他一通责骂,心中都大为不快,怨气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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