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霍煜抱着胳膊,内心尴尬,小心翼翼地斜靠在软垫上,怎么就话赶话说到这个上了。
他正想着要如何缓解下这种尴尬,沈黎却忽然凑上前来,她眸光清澈,带着令人动容的温柔。
“你……”
难不成朝朝姨说的,要坦诚相待是这个意思?
他就只是说了下她偷走了他的心,她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然后……
温暖的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眼前那满目温柔的小女娘神色陡然变得凝重。
“呀!我就知道,你不正常!”
霍煜:“……”
“果然是高热,你要烧坏脑子了。”
沈黎一本正经地对赶车的春见道:“春见,快一些,王爷高热,快要烧坏脑子了,正在说胡话呢,进城之后立刻去请大夫。啊不,立刻送王爷回厉王府去。”
请什么大夫呀,朝朝姨就在厉王府,直接送回去不就完事了吗?
霍煜沉着脸,不耐烦地拍掉她多事的右手爪子:“你胳膊不疼了,这样好管闲事。”
“疼呀,”沈黎扶着自己左胳膊,“可我这只是皮外伤,而且我的命也不如你金贵。”
“金不金贵,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是是,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他在发高热,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她何必再计较。
沈黎回到位置上,还是担心地看了霍煜好几次,明明流了那么多血,他怎么脸上一点儿龇牙咧嘴的表情都没有。
进了城,马车直奔厉王府。
才一停下,沈黎就催促着霍煜赶紧下车,她也好去找大夫瞧瞧自己的胳膊。
可霍煜却纹丝不动,大有一种她不下车,他就不下的架势。
“你盯着我做什么,这是你家,你还不赶紧回去?快点,你别指望着流血殆尽,死了还找我陪葬。”
“狗嘴吐不出象牙,”霍煜很有分寸地拽着沈黎的右手,“很多时候没流血的那个才是伤的最重的。”
拽着沈黎下了车,才刚刚进府,骆檀朝就迎了上来。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怎么又一身血腥味……”
居然还能被小阿黎退货,不是都撵去侯府住着了么,回来做什么,真是狗都嫌。
“朝朝姨,我的伤是小事,她好像拉伤了,你赶紧看看。”
骆檀朝刚刚还凌厉的目光瞬间一变,温柔的能掐得住水来:“哎呀呀,小阿黎怎么了?快让朝朝姨瞧瞧,伤哪儿了?”
沈黎其实觉得自己没事:“就是刚刚拉伤了左边……啊——”
谁能想到骆檀朝一边温柔似水,一边下狠手检查,打的她措手不及,疼得她眼泪花直冒。
“啧,可不妙。”
“啊?”沈黎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事呀,就只是抬不起来胳膊,这种程度的伤她以前习武的时候也受过。
骆檀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当真只是小伤。
这种伤养快的话也就三五日,慢的话也就十天半个月,到底要怎样才能将两人强行捆绑在一起培养感情呢?
沈黎扶着自己的左边胳膊:“朝朝姨,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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