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静怡,你的脸色怎得这般差?”
虽然段静怡精神气比起从前好上了不少,但脸色却是疲倦不已。
“有吗?”
段静怡摸了摸自己还扑了粉的脸,眉宇间带上了一丝忧愁。
宋盛芙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你母亲她们……”
“不是,母亲别担心,婆母如今待我十分不错。我就是累到了,一边管着家,一边还要照看启哥儿,难免身心疲惫了些。”
想到左相府如今的情况,宋盛芙了然。
“还有就是启哥儿,身子三天两头不好,虽然精养着,但总是要操不少的心。”
原以为她只有盛哥儿这个男孩儿了,最后一个启哥儿是她强求来的孩子,孕期的时候就折腾了她半条命。
如今出生后也是,比女孩儿还娇弱,时常要她陪在身边,不然就不吃不喝,哭闹着找她。
宋盛芙知道这种就是上辈子所说的,高需求宝宝。
“你啊,既然累,何不有些事情放手,将手中的事分出去。”
段静怡有些纠结,毕竟婆母说要将管家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而母亲又说要放手。
“母亲是指把管家权……”
一边正睡着的启哥儿开始哭起来,声音细细的听着可怜的紧。
下人把哥儿抱过来,段静怡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
宋盛芙摇摇头,“你记住,管家管家,重点在于如何管。”
如今左相府的管家权大部分都在段静怡手里,诺大的左相府,光是府上的那些姨奶奶,还有没有分家的兄弟,以及十几个侄儿侄女这些内务都有的她操心的。
今天青老姨娘抢了王老姨娘的冰,明儿梅老姨娘的布料没送够份。
要不就是二弟出门应酬支了账上银子,三弟不服气,说要拜会也支几百两出去。
给吧,公中的账银都有数,这边缺了,那边就周转不过来,更不癀说三天两头的来公中取银子。
这还不包括他们在外应酬的银钱,每每酒楼的掌柜上门讨账,都是上千两的开销。
原来的左相家底不丰,娶了当时同为贵女的秦呦昭,许多还是黄老夫人后面置办起来的。
所以,一旦管家出了岔子,就要用自己的嫁妆去填补亏空。
照着段静怡说的,底下人恨不得给自己包里多划拉一些,后面出了漏子,她用嫁妆填补是迟早的事。
没见着左相府那几个姨娘,闹着闹着,从未插手管家。
一是有这个念头,左相定是不允。还有就是,她们在长年累月中也发现其中的关窍。
只要账上有亏空,都是用的主母的嫁妆填补,以后分家这里面也有她们儿子的一份,干脆坐享其成好了。
大家里面各有各自的小心思,主母一心只要管家权,姨娘们费尽心思给自己划拉好处。
“如今左相府还未分家,你那些兄弟们也都成家立业了,我要是没记错,你三弟最能生,儿子女儿加起来都有十个了。”
段静怡拍着孩子的手一顿,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三弟最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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