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妻子的,哪里有人能真正大度的把枕边人送到别的女人房里。
但能让她厌恶的是,这些人的出身,明明低贱至极,得了势的小人姿态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她秦氏一族,如今龟缩族地,连家中的子侄都不敢科举。
她的弟弟,那样好才华的郎君,生生地被埋没,早早便郁郁而终。
当年她们可是京城的大家贵族,而不过三代,已经开始慢慢衰落。
等到她死去之时,谁还记得京城秦氏?
那些人现在提都不敢提起当年的事,毕竟,谁敢说一句先帝的不是?
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为了仕途,老爷纳了那些新贵家的女儿,没有一点规矩就算了,还敢以下犯上。
不就是仗着她们背后的势力,欺负她娘家失势。
这么多年,她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就是为了景通。
所以当年景通娶妻之时,她放弃了那些高官之女,选择了段静怡。
她可以忍受妾室、也可以忍受庶子媳妇娘家有权有势,但是景通的妻子一定不能是那些小人的后代。
那些人,不过是一朝得势,在她眼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物。
这就是老牌贵族的高傲,心里藐视一切。
从黄老夫人身上其实可以窥见到,当年的旧贵身上的很多缺点。
高傲,自负、目空一切……
所以一代势力的更替也有它其中的内在原因,染血的镰刀挥下,让人惊颤又恐惧。
等到段静怡从母亲院里出来的时候,都还有些没缓过来,事情是不是进展的太过顺利了些。
“母亲,中午我们不陪祖母用膳吗?”
盛哥儿望着头,拉着段静怡的衣角。
“盛哥儿,今儿就不陪祖母用膳了,祖母有些累了,要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儿个,你早些来祖母院子里,多陪陪祖母好不好?”
段静怡抱着启哥儿,一只手牵着盛哥儿,她如今力气是愈发的大了。
“好,那我明儿起来,就过来。”
盛哥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祖母有时候看起来很严肃,但对他十分好,会跟他讲许多有趣的事,他也喜欢陪着祖母。
只是总是会看到祖母坐在窗前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祖母很孤单,所以想多陪陪她。
得了“圣旨”,段静怡就着手行动起来,将乔氏和余氏叫到正院里来。
这两人在半路中遇到了,还在吐槽。
“你知道长嫂叫我们去,到底是干嘛?”
乔氏望了望四周,只有身边跟着的丫鬟,
余氏不经意摸了摸耳边的吊坠,“不知道,难不成是上一次二哥花了八百两买了个艺妓的事?不是我说,二嫂,你也该管管二哥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带,玉香院就那么大的地方,上次你还说要扩院子,我看把屋里打扫打扫不就干净多了?”
乔氏顺着望过去,看见余氏耳朵上的松绿蝴蝶耳坠,气的帕子一拧。
“三弟妹还说我,上次不知道是谁连一副头面都要走公账。你啊,要是手里没钱了,就差人同嫂嫂说,你要什么首饰在我手里的铺子上挑就是,平白地惹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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