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的心却如同那些冰雕一般,冰冷而空洞,感受不到丝毫暖意与情感。他轻轻摇头,心中暗自思量:冰雕虽美,终有融化之时,化作涓涓细流,归于无形;而掌印之权,却如寒冰下的暗流,永不消融,深不可测。
刘嬷嬷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穿透了宫墙的缝隙,带来了皇后宫中的消息:“禀告大人,皇后娘娘对那舞蹈课程竟是百般推脱,丽妃娘娘轻盈起舞,她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连舞衣的边儿都未沾。老奴授课不过须臾,她便以头痛为由,匆匆收场。想来是皇后出身名门,自幼娇贵,加之年岁尚幼,对这等‘抛头露面’之事,难免羞涩难当。”
“羞涩?”裴徊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踏入皇后寝宫,目光如炬,瞬间洞穿了小皇后强装镇定的伪装。他懒得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直言不讳:“陛下已赐下十五日之期,娘娘莫要让时间白白流逝。”
沈茴闻言,心中一紧,连忙使出拖延之计:“本宫今日确感不适,明日定当勤学苦练。时辰不早,本宫需得歇息了。”
裴徊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既是如此,便由咱家亲自为娘娘安排沐浴之事,以解娘娘疲惫。”
沈茴闻言,惊愕之色溢于言表,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她连忙摆手:“这……这怎敢劳烦掌印大人?”
裴徊光眼神一凛,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昔日先帝亦曾享受此等殊荣,莫非娘娘认为,自己竟比先帝还尊贵,以至于咱家伺候不得?”
沈茴的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如同冬日里被寒风侵袭的桃花,苍白而脆弱。她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这份纯真的反应,倒是让裴徊光略感意外,心中暗道:这小姑娘,倒是比想象中更加胆小。
“本宫……本宫今晚不沐浴了。”沈茴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慌乱。
裴徊光轻轻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哦?倒是忘了娘娘正值月事,不宜坐浴。但血污不净,恐难安寝,不如由咱家为娘娘擦拭干净,如何?”
沈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裴徊光,心中翻江倒海,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面临如此尴尬而危险的境地。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交织的梦境之中,既冰冷刺骨,又灼热难耐。在那幽深的宫闱之中,月儿仿佛被夜色赋予了生命,她的眼眸圆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樱唇微启,一排细碎的银牙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然而,这宁静的画面瞬间被一抹突如其来的绯红打破,她那张原本苍白如纸的脸庞,竟如同晨曦初照下的桃花,瞬间绽放,红得耀眼,红得仿佛能滴出最炽热的情感。
裴徊光,那位权倾朝野的掌印太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穿透了她强装的镇定,直抵她颤抖的灵魂深处。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那双搭在圈椅扶手上微微颤抖的手指,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赌约便是——这小皇后的泪水何时会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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