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想皇帝一定因为滕王的话误会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寡妇。
“除去巫山不是云,臣妇心中唯有一人,前日逃出王府,无意中碰到了滕王,仅此而已。”
不知这话有什么不对,盛熙颜感觉下颚有些疼,玄翎甩开了手。
他心爱的臣子,自然足够让这女子难以忘怀,而他一定是因此而带出了一丁点情绪。
“齐夫人既对滕王无意,就斩钉截铁些,不要让他凭空记挂着。”
“是,皇上,臣妇会和他说清楚的。谢谢皇上能相信臣妇。”
玄翎回头,瞧见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想来确实对滕王无意,就说齐宴要死要活娶的女人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盛熙颜想皇帝到底会不会帮她?天子话少,神情高深莫测,实在难以揣摩心思。
“你先回去。”
“诺。”
盛熙颜躬身退出客房,刚到走廊上,滕王就拉着她表明心迹道:“熙颜,本王刚才和皇上说的是真话,我是真的想要娶你。”
盛熙颜尴尬笑说:“王爷,我知道你是看在宴郎的面子上想帮我,不过这种方式并不能奏效。”
滕王激动道:“不是这样,本王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只不过那时不能,如今再见依旧倾慕。”
盛熙颜抿唇,看了眼旁边的雅室,故意提起点音量,“王爷,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嫁人,对不起。”
雅室里,帝王在门边听得清楚,薄唇微微上扬出转瞬即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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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鄂王愕然的是,皇上召见了盛熙颜,就连滕王都进去说了一会儿,可却没有召见他。
他刚要去觐见,却见玄武帝已经出了客房门,赶忙迎上去,恭敬道:“皇上,老臣有事禀告,今日之事……”
玄翎走下楼梯,在一楼大厅里,只留下一句口谕,“鄂王先回去,孩子留下。”
鄂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气不过上了二楼,使劲砸门,高声吼道:“盛熙颜,你若是想走就走,但是本王的孙儿必须留下!”
屋内,盛熙颜瑟瑟发抖,惊恐外面怒吼的人破门而入,再次抢走孩子,抱着将将呜咽着掉泪。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花夏偷偷开了条门缝,回头说:“夫人,王爷走了。”
“夫人,你是如何打算的?奴婢看着滕王不错,他也算是有权势的人物。”
盛熙颜凄声道:“他不行,对付不了鄂王府,没法把将将留在我身边。”
只有皇帝才能做到,只不过想让皇帝办事没那么容易,不知她今日的示好胜算有几分,他对她有好感了吗?
皇宫里,宫灯初上。
养心殿后殿,玄翎在用晚膳,金丝紫檀木长桌上摆着十几盘珍馐菜肴。
淑妃站在桌前布菜,“皇上尝尝这个白果莲子乳鸽汤,清火补气强身。”
舀了一勺在玉碗里,恭敬的放在玄翎面前。
帝王脸上冰冷的让人胆颤,淑妃没敢再介绍菜肴,只是看他吃完一样,赶紧又夹了另一样。
良久,玄翎放下玉着,冷鸷道:“把孤儿寡母逼到流落街头,鄂王府当真冷血冷情。”
淑妃愕然,急忙跪地道:“皇上息怒,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孤儿寡母她知道肯定说的是盛熙颜和将将,可到底怎么回事淑妃不知,精致的妆容上布满茫然。
玄翎起身离去,淑妃赶紧出了养心殿,交代自己的宫婢,“你拿着本宫的玉牌,连夜出宫去王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娘娘。”
当夜,淑妃坐卧不安,终于在皇宫宵禁前等来了宫婢。
“娘娘,奴婢已经问清楚,因世子妃要把小公子抱去房里养,二夫人次日夜里偷偷抱着孩子离家出走,后来被滕王所救藏在了君悦客栈里,咱们王爷去要人时,正好碰到皇上的銮车…..”
“哦,对了,二夫人还偷了账房里的五千两银票。”
“盛熙颜,本宫倒是小瞧她了,她在府里闹也就罢了,居然把火烧到本宫这里。”
淑妃头疼欲裂,“自从皇后有孕,皇上对她多加关爱,本宫已然处境危矣,如今还让这个死丫头连累的被皇上责骂。”
掌事嬷嬷劝道:“娘娘,您看要不要让王妃把二夫人劝回去,日后再计较,后宅里阴损的办法多着呢,她一个没家世的,对付起来还不是容易的事?”
“母亲太着急,才逼的狗急跳墙,想要在皇上那里平息此事,只能如此了。”
她马上书写一封信,“明日把信送到王府去。”
翌日晌午,玄翎从乾清宫处理完政务出来。
上了銮驾,福公公问道:“皇上,这会儿您是回养心殿,还是去哪个宫?”
马不停蹄一整日的朝务,此时头晕脑胀,想起盛熙颜出宫时说的那番缓解头疾的话。
“朕确实需要多呼吸新鲜空气,吹吹风。”
福公公察言观色道:“皇上,要不要等会儿让吴院判来给您针灸一番?”
“允。”
路过御花园,百花争奇斗艳,远看过去一面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帝王很少关注这些花草, 今日竟破天荒问道:“宫里可有种植晚香玉?”
晚香玉?福公公想破脑袋,“启禀皇上,此花不常见,不过肯定是有的,咱们皇宫里鲜花的种类不下百种,等会儿奴才亲自去和上林苑监问问晚香玉栽种在哪里。”
銮驾在皇宫里走了一大圈,碰到好几个妃子过来请安,破坏了玄翎赏景的兴致。
“回去吧。”
“是,陛下。”
养心殿里,龙榻之上,玄翎躺下静谧,吴院判施针中。
殿外,上林苑的花奴搬进来一大盆正盛开的晚香玉,袅袅馥郁芳香飘到了帝王的鼻息间,大脑逐渐放松下来。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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