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民警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马致远这是怎么了?”李卫兵又问。
民警开始在一旁记录。
“校长,马致远就是被周家时打的,差点没把他打死,被我拦住了。”
“嗯,你怎么拦的?”有民警问道。
“我抓着他儿子威胁他,他才把人给放了。”
“怎么威胁的?”又一个民警问道。
沈从之心里想了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
说真话,那就是自己抓着周海洋的脑袋往墙上磕了两下。
说假话,那就是周海洋的头发缠着自己的手,往墙上撞了他自己脑袋两下。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抓着周海洋的头发威胁他爸的时候,周围的人太多,不知道谁推了我一下,让周海洋的脑袋撞到了墙上。”
“幸好我拉着,不然都把他的头撞破了。”
沈从之选择半真半假的说辞。
几个民警点了点头,因为沈从之人畜无害的帅气模样,没人怀疑他说假话,事实也差不多。
又问了一下事情的起因,李卫兵在一旁一五一十的说了。
民警临走的时候,沈从之又问,“我这位同学被周家时打成这样,要赔偿的吧?”
“嗯,等事情调查完毕等通知吧。”
沈从之心里明白,周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算是真正撕破脸了,本不想这么快的。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逼得人上头,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做了。
不过如果就这么等周家的报复,那也太憋屈了。
沈从之和老师请了假,拉着马致远去医院,到了医院一检查,果然鼻梁骨轻微骨折。
这还不算,马致远牙齿还被打断了一颗,打掉了一颗,怪不得当时看着口鼻窜血。
沈从之交代马致远,“你把所有的检查资料都收好了,以后应该会有用。”
马致远点点头,“从从,你们真的一家赔了周海洋一千块钱吗?”
沈从之沉默了一下,知道马致远还惦记着那一千块钱,唉,人穷志短啊。
“没事,你不用赔他们,在学校的时候,你没听我问警察吗,他们应该还要赔你钱呢。”
沈从之安慰了他几句,又道,“周海洋他家如果找你赔钱私了,你先不要答应,先和我说。”
“哦。”
沈从之再三叮嘱他,要把所有在医院检查的资料收好,回头还有用。
马致远没问为什么,沈从之也没说。
留着医院的检查资料干嘛,自然是为了让周家投鼠忌器,哪怕报复,也不敢太过分,太张扬。
沈从之就准备等周家报复的时候,直接甩出这些资料,做个伤残鉴定,鼻梁骨轻微伤,牙齿轻伤。
想鱼死网破,那说不得先送周家时进去住几年,哪怕他大哥是领导,也得让他脱层皮。
真到了那时候,大不了自己举家搬迁,手里有钱,全国那么大,哪里不能安家,别说全国了,就是省内其他市,他家都够不到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等于是被他们逼得背井离乡了,自己家走了,爷爷奶奶怎么办?大伯叔叔家怎么办?
自己父母会不会同意?亲朋好友可能都要断了联系。
沈从之想了很久,觉得周家时不会那么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他穿鞋的虽然不至于怕光脚的,也不至于和光脚的玉石俱焚啊。
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家怕这个伤残鉴定,周家时怕进去,至于报复,估计就是在村子里孤立自己家。
既来之则安之吧,沈从之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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