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微亮,一处偏僻破败的小院子里,闪现出来一个人影,许从云已经洗漱干净准备回学校。
他昨天并没有走太远,现在依然是在交道口范围内。
这里因为历史原因,各种各样残破的独家小院特别多。
有些只剩残砖碎瓦了,有些则是四间房里有三间半漏雨。
当然,也有些保存比较好的。
只不过都是大门紧锁,也不知道房主还在不在的,都被街道办登记在册,贴上了封条。
许从云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他经常夜不归宿,藏身的地方。
这处宅院四周院墙还算完好,原本的规格应该是,有两间正房、两间东厢房,西厢房只有一间,空出来的地方修了厕所。
现在正房和东厢房,因为年久失修,都已是房倒屋塌。
正房的位置,也只剩下两面略为高大的青砖墙,体现着正房的不同。
反倒是西厢房这里,只是房顶的瓦片掉下来不少,门窗都还比较完好。
只不过,许从云发现这里的时候,尚且还算完好的这间屋子,门窗也是打开的,屋里满是风雨侵蚀的痕迹,显得比较脏乱。
这院子里的厕所,有可能是建的较为低矮的缘故吧,反倒是分毫无损,只是有些岁月的痕迹。
许从云暗自猜测。
这院里的西厢房和厕所,估计是后来重建过的,所以才能坚持到了现在。
这年代,北京城还是很乱的。
刚经历过社会的大变革,各种的残留势力,都有余孽未消。
四九城晚上的防范措施,还算很严格的。
各种联防队,治安队,街道办,全都有安排不间断的巡逻
许从云晚上在这里休息,也只是打个掩护。
大概的,把西厢房里的鸟兽粪便、沙石树叶,清理了一下,也就不再多收拾了。
反正许从云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放出来石义警戒看守。
他自己是直接进空间里,去茅草屋睡觉的。
那间茅草屋里,好似有什么神奇阵法一样,总是让许从云感觉睡的更香。
当然了,也可能纯粹是因为安静!
空间里可没有人大半夜的,甩鞭子、跳舞。
不过,正因为许从云在空间里睡的更香,他已经上课迟到了好几次了。
现在手里也没有手表闹钟,许从云只能只能安排石义守在外面。
傀儡是不能主动给手串主人传递信息的。
只有特意安排过的相关事项发生了,才会感应手串。
手串会发热收紧,以此来提醒主人,有情况发生了。
就跟“您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一样。
许从云之前安排石义,天光微亮后叫醒自己,可它这玩意儿,它理解不了啊!。
有看见太阳才叫自己的,有看见外面过路人打手电也叫自己的。
有次更离谱,自己就在它面前,就是点了火堆烤红薯吃,它也不停的给自己发信息。
好在经过许从云这么长时间的培养,石义已经明白了,什么是阳光、什么是火光!
石义对这个世界,大部分的、常识性的知识,有了足够的了解后,
只要不是步骤太多太复杂的指令,石义都已经可以完成了。
许从云昨天回来后,已经安排空间里的几个傀儡,开始种地了。
许从云安排的区域,都是在山脚下的三倍区。
其实吧!未必就是正好三倍生长速率,只能说差不多而已。
一个傀儡负责一个品类。
免得回头儿自己没注意到,出什么岔子。
三倍的生长速度已经很快了,许从云也不算什么农家好手,起步还是谨慎一点好。
现实中种地,嗯!咱就说豆角吧!
这玩意儿在生长期,一夜之间,爬架子能爬一米多高呢!没见过的你敢信?
何况在空间里种植呢!阵法的加持之下,各类品种的生长情况,谁也没见过!
由不得许从云不小心行事。
……
许从云收拾妥当,大概伪装了一些痕迹。
万一要是有人追问,他晚上在哪儿休息的,他也能有个说法儿。
许从云收了石义进空间,赶回学校上课。
总不能十月份第一天上课,就请假吧!
上午课没上完呢,老刘急匆匆过来通知。
说是下午有领导要过来视察,让同学们吃过午饭后,抓紧时间打扫一下卫生。
然后在操场上开座谈会。
许从云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偷摸找到老刘。
“刘老师,我下午肚子疼,想请假去医院看病。”
老刘颇有些无奈的看向许从云。
“你还是喊我老刘吧!你只有请假的时候才能记起来,我是你的老师是吧?”
许从云眼中坦坦荡荡的注视着老刘。
“那不能够,我这人吧主要是腼腆,对您的尊敬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都在我心里呢!”
老刘都被许从云的不要脸,气出白内障了。
“我偷偷给你透个气儿,这次来的领导可有点大。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安排你给领导介绍情况!
你好好表现表现,把你的机灵劲儿都拿出来。
万一被领导看进眼里,等你毕业说不定能直接进部里工作呢。!”
许从云撇了撇嘴,老刘这大饼画的可不怎么香!
再说了,这年代什么最光荣?是咱们工人阶级最光荣!
金手指在手,许从云还真不觉得去部委里工作有多稀罕!
要知道,刮大风的时候,最先吹折的就是长的高的树枝儿。
没记错的话!十年后的那场风暴,就是先从部委吹起来的吧?
“我真肚子疼,老刘你帮帮忙。大不了我回来给你带张病历,让你好交差。”
老刘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呀!
是踏马让我好交差的问题吗?是能改变你命运的机会啊!
“滚滚滚,赶紧滚,明天的假也给你批了。回来的时候,想办法带张病历,万一要是有谁挑理儿,也能说的过去。”
许从云一边应承着,一边赶紧跑,中午饭都没在食堂吃。
在大街上溜达的许从云,寻思着下午干点儿什么去!
寻思着、寻思着,许从云觉得还真得去医院一趟。
自己老是干张嘴请假,有些不太合适,别回头把人老刘坑了,人老刘挺仗义的。
许从云来到德胜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准备随便吃一口。
进去跟人老板娘一搭腔,这儿还是一山西面馆。
得了,正好对口味儿!
“两大碗油泼面,多放辣子多加醋。”
这句带着山西醋味儿的方言,一喊出来,把老板两口子乐坏了。
老板就是厨子,脖子粗、肚子大,胖乎乎的脑袋上,没几根头发。
胖老板张嘴就客气的应和着。
“小兄弟!你倒是个会吃的,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老板娘也哈哈乐,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心里的好奇都冒了泡了。
这老板娘比老板还胖,头圆、脖子圆,胸圆、肚子圆,屁股也圆、腰也圆。
要不是这位姐姐两条腿儿,还是分着叉走路的,许从云都以为碰见糖葫芦成精了呢!
许从云看人大姐随和,也不见外了,就随口问道:
“这年月您二位可够富态的,这面馆这么能挣么?”
老板娘看许从云眉清目秀的,也没感觉出他一丝一毫恶意。
就他刚才那句儿模仿味儿十足的酸话,应该也是个性子诙谐和善的主儿。
“面馆能挣啥钱呀!
就是我们两口子吧,就好一张嘴,开了个面馆图方便。
也是家里祖上积德,才让我们两口子衣食无忧。”
闲聊了两句儿,面好了端上桌。
正经的山西风味儿,许从云大口的吃着面。
可惜了,物资匮乏,面馆里今天正好没大蒜了。
正所谓,吃面不吃蒜,香味儿少一半。
真可惜老板这么正宗的手艺了!
这年代交通条件有限,也就是北京城了。
要换个地儿,满城寻摸都未必能有一家儿,口味儿正的。
吃完饭要算账,胖大姐大手一挥。
“算了算了,这顿姐姐请你。今天姐姐觉得跟你小子投缘。
回头有时间了,你就过来玩儿。姐再请你吃顿好的!让你大哥给你安排一桌正经的山西菜”
许从云看着老板娘大方爽朗、实心诚意的样子,也颇感开心。
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见面儿就请吃饭,少见的很呢!
“行,我叫许从云,昌平的,在钢铁学院读书。”
胖老板也乐呵呵的看着许从云。
“我们两口子都姓王,老家太原的,从小的娃娃亲,五六岁跟着父祖进的京。”
双方都觉投缘,互相报了姓名,这就算是正经结交了。
正所谓萍水相逢,情浅缘深!有些人啊,第一次见面就能成为朋友!
这时候小面馆也开始上客人了,许从云也没多留,说了声有空过来玩儿就走了。
在门外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面馆儿。
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内蕴锦绣啊!
太原王啊!两口子再胖点都正常。
别不信,有不信的去打听打听钱塘钱去。
许从云出门就奔着红星医院走。
红星医院有一半算是红星轧钢厂的,当初都是娄半城家的产业,后来捐赠轧钢厂的时候,是附带的有红星医院的材料的。
再后来,德胜门、鼓楼这附近,没有大型医院。这才又把红星医院划拨到区政府的。
几番折腾下来,红星医院就成了,又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医院,却又是政府管辖的公共医院。
在医院门口点了根烟,看着眼前的三栋四层楼房,思考着怎么糊弄这个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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