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觉卑躬屈膝。
“裴大人,小公子已经睡下了,恐怕见不了您。”
裴斯觉心道,既然装成了狗,就不要让我发现端倪……
木梨人跪在地上,还要端着姿态。
裴斯觉浑身发寒,眼底的死水寒冰却在此时翻涌过来。
后脑熟悉的痛感袭来,裴斯觉眼前发昏,几乎再一次失明。
他心中默默重复着木梨的话。
“你想拦我,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身份。”
木梨当然没有拦住裴斯觉的能力,他被裴斯觉的人拦住,最终躺在院子的墙角,口中鲜血不断往外吐。
耳边则是宋崖词疏离的声音,“裴大人好风光,竟然跑到我的院子里欺负我的人!”
裴斯觉回头,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却无意挽回。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宋崖词,“你跟这个小厮究竟——”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眼前还是有些发昏,看不清宋崖词的脸,却足够看清宋崖词苍白的面色。
“……你还在病中,这笔账我们改日算。”
撂下这句话后,裴斯觉走了。
宋崖词把裴斯觉送来的药扔了,又把医师赶了出去,随后扶起木梨。
“大白天的,他发的什么疯?!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木梨起身,顺手拉高衣领,将伤藏下。
“公子,我的伤不重,没关系的。您既然睡醒了,就先去喝药,现在药还是温的,不会太苦。”
“谎话连篇。药怎么会不苦?”
宋崖词面色一变,甩开木梨的手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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