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顺水推舟,不会拆穿……
宋崖词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
这一边的宋崖词辛苦计谋,木梨这边也没有闲着。
宋崖词让他修镯子他就修,金镶玉的样式木梨做得精巧繁复,一眼看过去,这镯子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这镯子的尺寸却在木梨的有意操纵下比先前更小了些。
就算宋崖词把镯子归还给雪容,雪容也不一定能戴上……
诏狱内。
陈雪啖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
可现实是,他才是即将挨千刀万剐的人……
牢房内,铁栅栏密布,石墙潮湿,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霉味与血腥味。
楚同舟冷漠地看着陈雪啖。
“雪容‘姑娘’,哦不,是陈雪啖。你的底细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把自己背后的主谋说出来。”
现在的楚同舟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正气,也只有宋崖词会固执地认为,就算身在锦衣卫,楚同舟也是一身正气……
“说出来,你的身上就少挨一刀,不说,我就真的让你成为‘姑娘’。”
刚被一桶盐水从头浇到尾的陈雪啖的身体疼痛剧烈,可他依旧咬着牙跟楚同舟对峙。
“楚大人应该也查清楚了,放箭的人究竟是谁,大人若要追究,也不该紧盯着我一个人。”
楚同舟冷哼一声,面容已被严寒覆盖。
“你放心,背后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揪出来。”
想起昨夜神志不清,难受到哭泣的宋崖词,楚同舟便觉得揪心的疼。
在面对陈雪啖时,态度也更加冷酷。
“说清楚,你一个宫内负责打扫马厩的小太监是哪里有机会离开皇宫,然后改名换姓成为花魁的!”
如今的圣上一心成仙,几乎对朝政视若不见。
两年前东厂几乎要管控朝堂,当今圣上便提拔了楚同舟做锦衣卫指挥使,也让他大刀阔斧地行动。
本以为当年几乎流成小溪的鲜血能让那些人安分下来,却没想到,这才两年又有些人蠢蠢欲动了……
一个人名在嘴边流转,肉体上的疼痛早就超过了陈雪啖能够忍受的阈值,可他还是硬撑着不说出那个名字。
说出来,就真的活不成了……
“还真是块硬骨头——”
楚同舟夸着,就拿起了架在墙壁上的刀。
“你既然想做真太监,那我就成全你!”
寒光在陈雪啖眼前闪过,他并未闭上眼睛,而是紧紧盯着脏污的墙壁看。
像他这样本就只剩下一条命的人,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然而,就在楚同舟落刀之前,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响起。
“且慢——”
刀尖停在陈雪啖侧腰,而楚同舟狠瞪了一眼陈雪啖后转身。
一个挂着五王府令牌的胖子气喘未定。
“楚大人,这可使不得啊!这人是我家王爷的人,若是失了那处,我家王爷岂不少了几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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