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甘心的是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温烛,做了那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这是你应得的。”
“你什么时候爱上沈希夷的?”盛薏真好奇,像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也会把一个人这么放在心尖上。
她飘在和他各种各样的桃色绯闻中不过就是沈希夷的挡箭牌。
可惜,这次她这个挡箭牌,没有起到作用。
这个问题,梁隽臣认真思考了,大概是他奄奄一息的躺在清溪镇的那条河沟时,她给他送了吃的。
“大概很久以前。”梁隽臣这句回答似乎是自言自语。
但盛薏听清楚了,忽然心生羡慕,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温烛对她,算什么?他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在她身上失控,她对他从来都不那么重要。
他每一次选择,她都不是第一选择。
她跟梁隽臣坐的很近,两人似乎也聊的很投入,连温烛站在面前她都没注意。
“挂掉我的电话,就是来看他?”温烛冰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盛薏蓦地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她下意识起身,也懒得解释:“我是来看希夷的。”
温烛冷眼盯着她,冷静在一点点消失,目光转向一旁的梁隽臣:“你既然把她卖给我了,就要有跟她保持距离的觉悟。”
梁隽臣听他跟自己说这种话,都气笑了,看了看身边脸色不太好看的盛薏,点头:“说的对,卖给你的,那你可要看好了,别让人给撬走了。”
盛薏面无表情,一把推开了温烛,抬脚直接离开。
温烛疾步跟了上去,梁隽臣冷冷瞥了一眼两人在走廊尽头拉扯的身影,回了病房。
沈希夷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这次病得不轻,醒来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看人的眼神都软绵绵的。
“醒了。”男人察觉到她的动静后,低沉的声音传来,沈希夷艰难的转头,男人狼狈邋遢的模样吓了她一跳。
她抬起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脸:“真憔悴。”
她的喉咙很痛,说话几乎没有声音,但男人还是看懂她的唇语。
之前向来梳的干净利落的短发,这会儿已经凌乱不堪,嘴周的胡渣黑黑的一圈,格外显眼,几天都没睡好的他眼里布满红血丝,这种疲惫和憔悴,是熬出来的。
梁隽臣握住了她落在自己脸上的手,轻轻蹭了蹭:“醒了就好。”
沈希夷有点恍惚,她以为自己就算不被绑匪撕票,也可能会被那冷风吹死。
结果一睁眼发现周围好温暖,好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被绑架短短的几个小时也恍如梦境一般。
这种不真实感令她觉得自己此刻都还陷在梦境中。
“那些人呢?我什么时候被救回来的?”
“等嗓子好一点再说话,我不是特别懂唇语。”梁隽臣把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
沈希夷忍不住嘴角扯出一抹笑,她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但现在她好像有了。
关于绑架的事,在医院梁隽臣一个字都没提起过,沈希夷嗓子疼,基本不说话,自然也就没问。
她这次是相信了梁家树敌众多。
回梁园当天,沈希夷明显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伴随着她回到皓月楼。
在梁园住了这么久,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沈希夷进了庭院,她在风雨连廊下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的地方。
“怎么了?”梁隽臣见沈希夷没有跟上来,又折了回来。
沈希夷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好些天没回来,对梁园有点陌生了。”
梁隽臣微微蹙眉,揽着她的肩:“最近工作室就不要去了,在家好好休养身体。”
此时皓月楼外,沈思绵跟沈希夷仅一墙之隔。
梁晋生沉沉盯着她的脸:“亲眼看到总可以放心了吧,她是不是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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