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拿着药箱过去,宽了他的道袍,露出后背。
只见那宽厚结实的后背上,全是斑驳错落的陈年旧痕。
可以想象,这个人,也是曾在刀枪箭雨下经过千锤百炼,才熬到今天的。
华莹手里的银针,片刻就布满他后背,她再抽出自己的银针,如同眉心那根针一般,淬了药扎进头部。
苏寿浑身热汗淋漓,道:“头还是痛。”
华莹道:“摘魔道长过了这么多年,还没能摘了心魔吗?”
苏寿道:“哪是那么容易的,我经常做噩梦,他们跑来吓我。”
华莹道:“他们能吓得住你吗?”
苏寿道:“那当然。我要是没被吓破胆,我至于得疯头病吗?得了这病以后,我更经不住吓。”
华莹无以言对。
很少有人能像他这么坦诚地面对自己。
苏寿又问:“你给我下点药,我今天能不能睡个好觉?我又好些天没能睡着了。”
在华莹的调理下,苏寿的情况趋于稳定下来。
宫人也匆匆忙忙去太医院照方抓药。
太后和皇帝那边得到消息,也宽心不少。
太后感叹道:“看来,阿寿是只服华氏的药啊。”
宫人战战兢兢到苏寿跟前,小心翼翼地说起皇帝对他的处置。
褫夺封号,削了爵位,除了以往全部功名,并软禁于宫殿之中。
以后他就只是太后长子,一个普普通通的闲散王爷了。
苏寿听后别说发飙了,连点反应的都没有,只回了一句:“早就没有武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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