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语带商量地对华莹道:“母亲身子不好,有些事可不可以以后再说?”
华莹淡淡看了一眼许程锦,道:“以你母亲现在的年纪,身子不好很正常,且也只有越来越不好的情况,但我想人都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些什么。”
许程锦抿了抿唇,老夫人却勃然大怒,顿着拐杖道:“华氏!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咒我早点死吗!”
华莹道:“如果咒人有用的话,想必老夫人也曾咒过我不要活着回来吧,这样便也不会来向你们要医方了,也就不必费心编造借口,谎称早已被卖掉的医方是被盗贼给盗了。”
老夫人神情卡顿,镇定道:“华氏,你现在越发会编排长辈了!”
岑婆婆嘲讽道:“为老不尊的东西,也好意思称自己是长辈。要不是亲自去信州,我们竟不知,那一半的华氏医方早就被你们以高价卖掉了!如此忘恩负义、恬不知耻,还妄称书香门第,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你……”老夫人气得话都说不顺了,脸色发白道:“你听谁说的?有什么证据!”
“听谁说的?当然是信州城的名门望族说的!”岑婆婆道,“要不要请他来京城对峙,看看当年你们是黑心卖了多少钱!你们许家能有今天,还不是靠卖我家姑娘的镇族之物得来的!”
许家众人哗然,皆转头看向老夫人。
毕竟这件事只有老夫人和死去的许老爷知道,其他人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如此震惊。
老夫人喘着气,道:“你再……再满口胡言,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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