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面容阴狠,道:“区区一个贱妾,也敢跟我争抢。我想处理她,还不跟发卖个贱婢那么简单!”
她知道,是时候处理掉这个妾室了,好彻底断了许程锦的念想。
至于许程锦么,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又怎会不了解他,便是再情深义重又如何,倘若自己的官途前程摆在眼前,他比谁都清楚该怎么选。
这厢入夜,许程锦仍旧留在户部公署里。
公署每晚本有下面的官员轮番值夜,但许程锦宿在公署以后就替下了他们
那些官员颇为感谢,从公署散值以后难免私下里聚在一起讨论一番。
“最近许大人都不回家了,倒把我们几个的夜差都揽过去了。”
“现在满城流言蜚语,他立功回来升迁无望,本就郁闷,加上他家事乌七八糟的,要是我,我也不想回家。”
“这次他的夫人给他招来这么多口舌之祸,他是不想回去面对他夫人吧。”
新来的户部严侍郎是许程锦的顶头上司,为人公正,办事严谨,并没有因为外界的流言而对许程锦格外苛刻。
入夜的时候,严侍郎才完成手里的事务,准备散值离开。
许程锦提着灯笼在户部巡视,严侍郎出门看见他,寒暄道:“许大人恪尽职守,可敬可钦。”
许程锦揖道:“是下官职责所在。”
严侍郎拍拍他的肩膀,道:“长期以往,这也不是个办法,许大人总不能直接住在这里吧。”
临走时,严侍郎还交代他:“对了,你巡夜时,南边库卷阁就不要去了,那里都是陈年旧卷,最怕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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