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当初她是许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是整个澜州城女子羡慕的对象,现在呢?
自己的夫君不求上进,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典薄,那高升的公爹对更是对自己儿子不闻不问,若不是当初丰厚的嫁妆,她怎么能维持体面的日子。
两年前许容容出阁,嫁去了同样开药房的雄州李家,她那时还感叹自己嫁在当地多好,不用忍受与母亲的分离之苦,忍不住在大嫂李氏跟前嚼舌头,惹得李氏背地里哭了好几场。
可是没想到,许安安也嫁在本地,还是澜县都尉的长子,这嫁妆这排场,比起自己当年出阁,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看看自己不求上进的夫君,资质平庸的孩子,她这么要强的人,心里怎么会好过。
嫉妒像一株野草,没有了约束疯狂生长。
许老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你莫要哭了,你大哥刚才对你说说话重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许延眉头暗皱,看着许廷,欲言又止。
许老夫人沉声道:“老二,你家的宋宋也十七了,也该许亲了,这不,你姐姐给宋宋寻觅了一个极好的婚事。”
许廷一笑,道:“母亲说的是,我还想着过几日找母亲商量这事,劳烦母亲和姐姐挂心了。”
许念瞧着他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又是蔑视,她这个二弟,自小就是不受宠爱,干什么事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生厌恶。
许老夫人对自己这个二儿子,一向是强势极了,许廷自小就是老实听话,对母亲也是极为孝顺,她的心中忽然对许廷生出丝丝怜悯,她心里也是十分清楚,从小到大,对这个儿子就不怎么用心,既不像老大沉稳懂事,也不像老小娇嗔可爱,更不像女儿一般会撒娇放纵,默默的竟像是个隐形的。
许廷此时怎会知道母亲竟然是这样在想这些事,只见他一脸期待的等着许老夫人的话。
许老夫人清清嗓子,道:“老二啊,是这样,你姐姐公爹的顶头上司家中有个亲戚,也住在咱们这澜州城,家里有一位公子,年方十八,模样生的好,家庭出身也好,年岁和咱们宋宋也般配,想着咱们家世清白,又有你姐姐从中说和,所以人家想着和咱们许家结亲,宋宋能找到这样好的归宿,我也是欣慰。”
许廷一听,顿时高兴了,他们是富甲一方不假,家里现在两位姑娘都嫁进官府人家可是不容易的,现在听母亲的意思,这人竟是姐姐公爹的上司,那想官职不小,想想本朝的用人制度,就算现在是一介布衣,只要有才干,有人举荐,将来入仕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廷道:“既然母亲说是居住自澜州城,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他们许家在澜州城经营已经超过三代,家中人员众多,对城中的情况也是多半知晓。
许老夫人道:“说的就是离咱们这两条街的白家,他家的长子白文德。”
白文德?
许廷似乎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忽然,他想起来了,失声道:“是那个夜夜留宿秦楼楚馆的白家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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