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闲还真的没有想错,赵无虞就是存心的,存心将阿查送过来,只要金日闲见到阿查,就会想到这个人是她赵无虞的奴隶,又接着会想到那次在小觅镇外的边境线上,自己差点被赵无虞一枪来个透心凉的事。
那天若不是半路出来清昙,赵无虞此时坟头的草也该长出来了。
金日闲越想越生气,回头看一眼阿查,还是一脸怯懦的样子,忍不住就想骂他,转头又一想,不知道这个赵无虞什么时候还会在念起阿查这个人,也不想让别人说他苛待下人,更不想又留给赵无虞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愣是将这口气忍住了。
阿查莫名的看着金日闲对自己咬牙切齿忽然又变得和蔼可亲,讪讪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袁牧之连忙出了金日闲的院子,还没等他跑起来,就瞧见赵无虞正站在墙角处给他招手。
“哎哎,赵将军,你怎么走的这么快,都不等等我啊!”袁牧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略带埋怨的说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撵不上你们这小年轻啊······”
赵无虞瞪他一眼,道:“嗓门小点,平时不是见你挺麻溜的,怎么今天这么慢吞吞的,你听金日闲都在胡说些什么啊,我再不跑,还真的和他回北戎,我要是去了,得把你这澜州牧一起带去不可!”
袁牧之连忙摆手,陪着笑道:“别别别,咱们不就是在这里说说么,将军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不过这话说回来,这北戎王子到底是慧眼识珠啊,将军若是能去北戎做个王妃也是好的啊······”
袁牧之话没说完,就捂着胳膊“哎呦哎呦”叫了起来,原来是陈时一见他说这话,冷不丁的上手直接拧了他一把。
赵无虞瞧着他吃痛的模样,忍不住一笑,又不好当着袁牧之的面表现得太过,遂又板起脸,道:“时一,不要没大没小,你这娃娃,人家袁大人好歹是一方封疆大吏,别这样没规矩。”
陈时一跟在两人身后,嘟嘟囔囔的道:“谁让他说阿姐去北戎的?自己怎么不去?”
赵无虞转过头对着袁牧之道:“袁大人勿怪啊,时一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正要去找你呢,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沿着惠风园的石子路一路朝着海棠苑走去。
卫卿池已经决定,后天启程回雍都。
现在已经快六月,七月初是夏皇生辰,卫卿池还要回去赶着操办生辰宴,还又与北戎和谈,事情不少,不能再耽搁了。
听到他们准备启程的消息,袁牧之简直是高兴死了。
这群活爹啊,终于要走了啊。
这么多日的战战兢兢、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啊。
赵无虞好奇的看着他,道:“怎么袁大人这么高兴?听说我们要走了就没有一丝不舍?”
袁牧之连忙将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挤出几丝难过,道:“赵将军,没有啊,你看错了,我心里可难过了,真的舍不得你们走啊,有你们在澜州,我都不知道多安心啊!”
是安心啊,他们在这段时间,杀的人不少,澜州府的百姓看杀人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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