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恐难再有身孕。”
“我那伯母本想将嫂子休弃回家的,但我那嫂子命好,救下一个游方道士,道士指给她这个法子,嫂子供奉了这送子观音,没到半年就怀有身孕,生下一对龙凤胎。”
“后来我家乡不少人效仿此法,十有八九都得偿所愿,一举诞下男胎,奴婢此番入府带了两尊,特将其中一尊送与王妃,以谢王妃准我入府的恩德。”
见她态度真诚,语气虽急,但有条不紊,不似作伪,何淑宴与嬷嬷对视了一眼。
嬷嬷上前将惜君搀扶起来,“哎哟!我的惜主子,咱这膝盖上还有伤呢,哪能动不动就跪啊,解释清楚就行了,咱们王妃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惜君被嬷嬷大力拉起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从善如流地认错,“是奴婢胆子小,没了分寸,险些连累王妃坏了名声,还请王妃责罚。”
“等过了文书就是自家姐妹了,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何淑宴大发慈悲地伸手,竟亲自拉着惜君的手腕引她入席,“坐下说话。”
“本来你身上有伤,是不该叫你过来的,但你今日刚入府,想着有些事情还是早些与你说清楚,免得日后伺候的时候不懂规矩冲撞了王爷。”
惜君低垂着头,做足了自认身份卑贱的姿态,“王妃思虑周全,奴婢明白。”
“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今日也不用你站着伺候,与我说说这送子观音有什么稀奇之处?”
虽是坐着,但惜君也没有用膳的资格,举着筷子替何淑宴布菜。
嘴上也没停,“奴婢也不太懂,只听人说,菩萨的净瓶水有灵性,只要真心供奉,便能得偿所愿,只是……”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得偿所愿,一举得男这八个字,让何淑宴有些冷静不下来。
“只是什么?”
“只是,这供奉的要求有些苛刻。”似是生怕何淑宴不满,惜君又忙着解释,“听我那嫂子说,那道士曾亲口所说,世间万物,太易得总不被珍惜,子嗣亦是生息,若轻易便叫人得来,显得生机轻贱。”
何淑宴沉默,心底却有些沉重。
这子嗣,未免太难得。
但,若有机会诞下亲生子,她又何必非要抱养旁人的?
不是亲生的,终究隔着肚皮。
“你且说,要如何供奉?”
上钩了。
“若是亲自供奉,只肖每日沐浴更衣,吃斋念佛,清心寡欲,潜心供奉,菩萨感受到真心,自会降下生息。”
何淑宴眉目轻垂,惜君给她夹了筷鱼腹,她没动。
惜君便知,她是听进去了。
但何淑宴皱着眉头,这是做不到的意思。
也是,身为王妃,掌管着府中大小事务,她怎么可能日夜供奉一尊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菩萨,反将已经抓在手里的权柄拱手让人。
“你的意思是,还有让人代为供奉的法子?”
“是,但这法子极为苛刻,且代为供奉的人也不易寻找。”
“你说便是。”管她多难找,只要是这世上有这样的人,以国公府和王府的权势,还能寻不到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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