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劳驾,妹妹如今是替我分忧,我便将凌月留在这里,你但凡有吩咐,便叫她代劳,妹妹只管安心祈福便是。”
吴姤一口银牙咬得嘴里都是血腥味,却还只能乖巧地笑着。
“王妃考虑的周到。”
吴姤表面恭敬,实则气得心里发堵,都要喘不上气了。
说得好听,谁看不出来那凌月就是摆在这里监视她的。
凌月是何淑宴的贴身婢女,说白了就是何淑宴的爪牙,在这府上,除了萧臣毅和何淑宴以外,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府上的妾室,但凡言行惹了何淑宴不快的,这凌月就像一条犯病的疯狗一样,冲上去就是揪头发甩耳光。
偏生她背后有何淑宴撑腰,谁也奈何不了她。
吴姤虽然没挨过凌月的打,但有幸见过几次凌月打人的架势。
就这位平常眼高于顶的模样,能好好伺候她才怪了。
不能伺候她倒也无妨,可让凌月盯着,何淑宴这是让她连一点松快的时间都没有。
说好了是日夜跪拜,有了这么个眼线在这里盯着,那就真成了日夜跪拜,一刻都不得停歇了。
正说到这儿,嬷嬷就来传话,说是请安的妾室们都到了。
眼见着何淑宴要走,吴姤皱了下眉头,吃苦可以,但她可不能一个人吃苦。
“王妃,妾头一次供奉菩萨,恐失了分寸,妾见惜君妹妹是个懂行的,不若请妹妹留下来,陪我一两日,等我熟悉了流程,再放妹妹回去?”
她可是听说了,惜君的膝盖上还有伤呢。
她好模好样的,跪一两日都吃不消,更别说惜君这腿本来就不好了,再跪上一两日,非得瘸了不可。
她这并不算阴谋,在场所有人都能看透她的小心思。
只看现在何淑宴心里头,什么更重要。
何淑宴稍微捉摸了一会儿,便颔首道:“也好。”
吴姤面露喜色,但还不等她说话呢,就听何淑宴又说了:“王爷开口纳了惜君,我先将惜君带去给府上的姐妹们见见,免得互相不认识,以后行事冲撞了。”
“且王爷吩咐今日要带惜君去过纳妾文书,忙完回来,应该也到下午了,届时我让惜君过来陪你。”
吴姤心中是不太满意的,但想想,只要来了,她就有办法让惜君永远留在这里陪着她,除非惜君承认这劳什子送子观音是无稽之谈,否则她在这里一日,惜君就要留在这里陪她一日。
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
她都已经留在这里替何淑宴祈福了,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与何淑宴对着干。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昨天回去之后,她已经让人给家里送了信,就是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为她奔走了。
若是没人相助,她怕是要跪死在这个佛堂里了。
凌月挂着冷笑走过来,一副要帮她取血的架势,她慌忙抢先将银针捏在手中,忍着痛刺入左手食指的指尖,疼得她龇牙咧嘴。
可银针细若牛毫,扎这一下只能取出一滴血,莫说是抄经了,连笔锋都没办法润湿。
银针接连刺下,十指连心,吴姤已经疼得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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