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尖叫出声的是吴姤,她花容月貌的脸此时就连两颊的腮粉都掩饰不住苍白。
不因别的,血从额头滑过冬雪的眼睛而下,好似血泪一般骇人,而她瞪大的眼睛是看着吴姤方向的。
“冬,冬雪……”惜君的声音细若蚊虫,眼眸也是怯怯的,可若是细看眼底分明好似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吴贵妾这时候知道怕了?活生生将人逼死也不怕午夜梦回之际,人家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凌月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大着胆子开口,实则她的腿肚子也在打颤。
只是她之前擅自抢了嬷嬷的功劳将不干净的熏香带回来,本就已经在何淑宴面前丢了智。
要是这个节骨眼再不出来踩一踩吴姤,只怕这贴身女婢的位置要拱手让人了。
换作平时,吴姤绝对不会允许凌月在这冷嘲热讽,高低会呛声两句。
但冬雪的死状就在眼前,加上她确实也是拿捏了其家人才令其为自己做事,一时之间,吴姤心虚又后怕,竟是罕见的没有开口反驳。
她可以不出声,但作为王妃的何淑宴不行,她愿意看到吴姤这惊弓之鸟的样子不假,但绝对不是以弄脏了自己的院子为前提。
更何况,惜君还在这儿跪着,凌月骑在吴姤的脸上,面子上说不过去,她好歹也是王爷的侍妾。
想要马儿跑,哪怕是不给马儿吃草,至少也得让马儿有一个盼头,何淑宴轻轻用帕子掩了掩口鼻。
“凌月,让人收拾了,仔细些,本宫眼里见不得脏东西。”
何淑宴发话,凌月哪敢不从,她这会儿只有兴奋,没有害怕,毕竟自己又被王妃给重用了!
她指挥着一个粗使婆子将冬雪的遗体好似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其余的丫鬟则是跪在树下清理血痕和拖拽的痕迹。
人群一动起来,吴姤倒也有些回神了,她的脸色回暖,瞥了一眼已经快要拖出门口的冬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晦气玩意儿胡乱攀咬,一条贱命而已能说明什么呢?王妃姐姐素来聪慧,断然不可能被这等小人蒙蔽了双眼吧?”
吴姤从除了被纳入府敬茶的第一天略带讨好的叫过何淑宴一声王妃姐姐,后续都是以轻飘飘一句王妃带过的。
她仗着萧臣毅的宠爱,和母家在前朝的势力,嫌少有在口头上示弱的时候。
何淑宴要装着贤良淑德,对这个王爷的“宠妾”也是多给了几分薄面。
这个节骨眼上,一声王妃姐姐分明就是吴姤示弱的表现,惜君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她不希望此事翻篇。
萧臣毅的后院说到底还是太安静了,何淑宴过往雷厉风行的手段几乎是制霸了整个后院,若是吴姤也安分下来,她的日子该不好过了。
“是非真假,本宫心中自然有数,倒是妹妹,礼佛之人如此心肠,只怕很难诚心……”
何淑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吴姤,冬雪的命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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