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压抑与混乱亦随之加重。不知应承受抑或抗拒,唯觉自身被逼至情感极限,完全陷于无法逆转之欲望漩涡中。
黄承锡每一推进皆带霸道之掠夺,梁民德则被迫承受,背脊紧贴床榻,双手无力攀上黄承锡之肩,指尖微颤。其闭目而听,耳畔唯余两人交缠之喘息与心跳,仿佛整个世界仅余昏黄灯光与眼前此人。知己正被侵占,被掌控,而无力反抗。
至一声低沉喘息,黄承锡之动作渐缓,最终俯身轻咬梁民德耳垂,低语数句于耳边。梁民德未闻其言,黄承锡之声亦模糊难辨。脑海中空白,心底最后之挣扎已被完全吞噬。
事后,梁民德瘫倒于床,汗水湿透衣衫,浑身乏力,如同已尽所有气力。激烈情感之宣泄已毕,所余者唯有深深的茫然与疲惫。他闭目沉思,内心空虚,不欲面对那一刻所发生之事。黄承锡之呼吸渐渐平缓,侧卧于梁民德之旁,目光温柔而满意,手指轻抚梁民德之额头,似欲再亲近些。
然梁民德之心境,犹如沉沉夜色,笼罩于深深自厌与羞愧之中。自责于己,责怪为何会为欲望所驱,做出如此疯狂之举,竟让自己卑微地卧于他人之下。他告诫自己,此不过一夜情,一场荒唐之发泄,试图为己找寻借口,以求片刻宁静,然脑海中犹如魔障般挥之不去。黄承锡之面容、低语、眼中流露之真情,如利刃刺入梁民德之心房。
天光微曦,晨鸟啼鸣。梁民德缓缓睁目,浑身酸痛未复,稍动则觉头脑如针刺般胀痛。下意识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扫见旁侧仍在沉睡之黄承锡,心中倏生恼怒,羞愤交织,似昨夜之荒唐尚未远去。暗自咒骂己曰:“疯矣,真是疯矣!”随即心中找借口以宽慰:“不过借机发泄耳,岂足道哉,且当一时冲动。”然脑海中昨夜之片段如噩梦般难以挥去,脸颊愈红,双耳仿佛能滴出血来。恼羞成怒间,猛抬脚将黄承锡踹下床,厉声道:“起床!速起!”
黄承锡猝然被踢醒,揉眼迷茫,满面困惑且无辜地望梁民德,低声问道:“何事?”眼中尽是迷茫,不知为何梁民德骤然发怒。
梁民德神色复杂,匆忙起身,随手拾起散落于地之衣袍,披上后语气冰冷:“速速收拾,勿忘我等尚有大事待办。”理衣理襟,气急败坏警告曰:“昨夜之事,永不可提!记住,未曾发生,明乎?”言毕,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黄承锡望那紧闭之房门,唇边浮现苦涩笑意。心中酸楚如潮水涌上喉间,低声自语:“安得忘之?尔让我何以忘记?”昨夜每一瞬、每一句话犹在耳边回响,清晰记得曾将深埋心底之情感与承诺尽数倾诉。以为此刻梁民德会有所回应,真心可换得回报。
然他错矣,大错特错。黄承锡想到梁民德冷漠态度,心中不甘与失落渐吞噬其内。“真愚蠢至极……”自嘲曰,胸口如被重锤击中般难以呼吸。昨夜缠绵与耳畔低语,本以为是转机,却不过自我幻想。梁民德冷漠昭示,终究未曾掌握其心。
黄承锡抚胸口,心中苦涩如无法抹去之阴影。嘲弄一笑:“终是被其玩弄感情。”昨夜一切,究为情感抑或梁民德一时宣泄,已无意深究。然心中痛楚难以忽视,仿若一夜缠绵成为心口永不愈合之伤疤。
黄承锡仰望窗外,天色已明,然心中阴霾却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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