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觉得是辰王把杀手引来的吗?”沈涵芝试探地问了一句,不想池念安倒是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听风就是雨了?这可不像你。”
沈涵芝有点无奈:“我没有,这不是在问你吗?”
“好好好,你没有。”池念安相当敷衍地应和了一句,“你最好没有,不然质疑救命恩人,这太丧良心了。”
说起外面的那些传言,池念安的神色相当鄙夷:“哪怕那杀手是南疆人,仇视着辰王要来杀他,但辰王本身又没做错什么,保卫了南境这么多年不说,难道辰王能每次都准确知道会有杀手来杀他吗?若真是这样,辰王不如去钦天监任职算了。”
“不就是因为辰王不在京城长大,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伤了双腿吗?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辰王。”池念安说得义愤填膺,但很快口风一转:“但是,涵芝,辰王的手下救了你不假,但不是辰王来救的,你要注意。”
本来听得津津有味的沈涵芝忽然把自己听听进去了,不由得有些语塞。
“你刚才不是还对辰王夸得起劲吗?”沈涵芝佩服池念安还能把话拐到这个方面上。
池念安满脸严肃:“这不是怕你因为救命之恩失了心嘛,我还是那个说法,辰王是个英雄,但不能是好夫君。”
“知道了,小媒婆。”沈涵芝促狭地调侃了一句。
和其他人的迁怒和惶恐不同,李修鹤是烦躁。
游湖会当日他就认出了那些杀手是南疆的,他不知道这些杀手要干什么,但也震惊这群人的大胆。
敢在天子脚下刺杀辰王,命不要了?
回来后他就秘密找上了三皇子,试图想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三皇子只让他专注解决自身的家事,这些事情他插不上手。
满腔郁闷的李修鹤又想去看望沈涵芝,努力想挽回自己的名声,因为他听说沈涵芝当天被吓着了,回来就发了高烧,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的拜帖递了好几封,却还是和之前拜帖的结局一样,被沈玉成当面退回。
沈涵芝没看成,冷如霜却是实实在在发了高热,大夫说是因为受了惊吓,风邪入体,发了汗就没事了。
李修鹤一下把沈涵芝抛到了九霄云外,心疼地照料起了冷如霜。
他在这里和冷如霜你侬我侬,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那边侯夫人对他还没把沈涵芝哄回来的事情感到不满,却也不敢对儿子说一句重话,只能在李修鹤上值的时候磋磨冷如霜。
镇国侯府一天不如一天,下人是裁了又裁,吃食也是尽量简朴,奈何有些人三天两头就要用药,李修鹤还被罚了俸禄,全府就靠着那点不挣钱的产业过活。冷如霜嫁过来的时候可没带半点嫁妆,当时都说好了用沈涵芝的嫁妆给她撑场面,成亲后沈涵芝的嫁妆都是冷如霜的。
他们急需沈涵芝的嫁妆来养活整个镇国侯府。
正当老夫人急得嘴上都冒了几个燎泡的时候,终于等来了沈涵芝邀请冷如霜去慈安寺上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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