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也好。”
沈玉成知道沈父心里并不好受,魏宏才和沈父是同窗,也是同年进士,后来一人做到太傅,一人做了太子少师,虽然太子早早夭折后圣上就再没有立过太子,但魏宏才的职位也没被撸下去过。两人情谊深厚,就连沈玉成的婚事也是沈父促成的,没想到多年老友终究和自己成了陌路,儿女婚事也告吹了。
如今,朝廷里还未站队的中立派真是不多了,每天朝堂上都是各派系之间的争斗。
沈涵芝不知道如今官员的站队情况,但她看沈玉成的脸色就知道如今朝堂的情况不容乐观,再加上昨晚在赵北辰那里知道的信息,也忧心起来。
京城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已经酝酿好了一次大风暴。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持续多久,而这次风暴是否会将京城撕碎。
沈涵芝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第二天。
要去镇国侯府,翠柳不肯死心让她打扮得明媚一点,最好把冷如霜艳压。
沈涵芝哭笑不得,但她实在没那个心思和翠柳拗,只好任由翠柳给自己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裙,衬得她越发明艳。
出门的时候看见沈玉成,沈涵芝才想起今日休沐。
那岂不是意味着李修鹤也在侯府?
还有比这更难过的事情吗?
还真有。
镇国侯府不仅有李修鹤,还有三皇子。
一个两个都凑在一起了,她对自己的忍耐力向来没有自信,沈涵芝真的很怕自己装不下去露馅了。
好在李修鹤和三皇子在书房,而沈涵芝被引去了后院,因着下帖子的是侯夫人,所以婢女直接将沈涵芝带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侯夫人看上去比上次还多了几分热情,对她殷勤得不得了,若不是还自恃身份,恐怕恨不得亲自伺候她。
沈涵芝想起池念安昨日带来的池念欢说书似的情报,里面写着李修鹤最近过得相当紧巴,没有俸禄不说,镇国侯府经营的铺子也是半亏损的状态。而且他注意到李修鹤之前常佩戴的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换了,换成了一块成色不太好的玉佩。池念欢合理猜测,李修鹤把原先那块玉佩给当了。
再加上翠柳在镇国侯府收买的眼线告诉她的,这一个月冷如霜三天两头喝药抹药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她们都看见好几次侯夫人的贴身婢女悄悄拿了东西出去当了。
难怪这么热情,敢情是想让她盘活整个镇国侯府。
想到这里,沈涵芝脸上的笑顿时真挚起来,装模作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被劣质茶叶的苦涩冲击到,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失态:“侯夫人真会勤俭持家,喝惯了上等君山银针,偶尔喝喝这种亲民的茶叶也不错。”
明明是嘲讽的话,可沈涵芝的笑很真挚,让人无法相信她是在讽刺这茶叶的劣质,仿佛是在真心夸赞侯夫人“勤俭持家”。
侯夫人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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