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李修鹤那么巴巴地凑过去,没有我的授意谁信?今天沈涵芝一死,明天沈太傅就敢把我拉下水。”
“更何况我那个皇叔自打回京就在查京城里谁在和南疆人勾结,你以为沈涵芝死了他会察觉不到异常?京城里除了萧家那个小丫头,谁还能比他熟你们南疆人?”
“这么说吧,沈涵芝只要一死,你,和你身后的人立马能被揪出来,我也保不下你们。”
“能维持表面上的平衡已经不错了,偷着笑吧,乌先生。”
赵天睿可见是被气狠了,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乌先生听进去没有。他也不管,说完就拂袖离去,连背影都带着怒气。
乌先生撇了撇嘴,转头道:“阿兄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吗?”
藏在暗处的高大男人站起来,走到光明的地方,看了一眼乌先生:“这次是你鲁莽了。”乌先生不服气地仰起头看着高大男人:“那个沈涵芝,我看着很奇怪。”“若是你看着奇怪就要除去,岂非这个世上都要没人了。”高大男人淡淡道。
“他们大梁人就是麻烦。”
麻烦的大梁人之一——李修鹤,回到京城看到冷如霜那张面色憔悴的脸,已经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惜。
他以前只觉得冷如霜温柔还善解人意,可把人娶回家后,才发现这个女人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这次宫宴刺杀,差点就因为冷如霜这个蠢女人,把自己甚至是镇国侯府都搭进去!
镇国侯夫人对冷如霜也没个好脸色,回府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夫君……”冷如霜怯怯地唤了一声,李修鹤看也没看她,径直往书房去。
两人的无视让冷如霜攥紧了自己的衣裙,贝齿咬紧了下唇,划出道道白痕。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身份罢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讨厌她?夫君是,婆婆是,不相干的人也是。
回到书房,李修鹤让小厮候在门外,自己把门关上。
然后李修鹤走到屏风后,看似随机地抽出两本书,紧接着屏风后的地板缓缓收起,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
李修鹤捏了捏眉心,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赵北辰打开了密道。
早早回京的暗卫将那个名为“白橘”的南疆人丢到暗牢里,此时一身白衣早就变成灰衣的白橘趴在地牢阴湿的地面上,披头散发,蓬头垢面,满脸都是血垢,两只眼睛满是血丝,两只手已经变形,拿不起任何东西。
见赵北辰过来,白橘瞪大了眼睛,声音沙哑:“你问不出什么的,不如尽早杀了我。”
“杀了你那是给你痛快。”赵北辰坐在轮椅上,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白橘,声音冷得能掉出一地冰碴子,“你死了,对本王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污染本王的地牢。”
“那你要如何?”白橘艰难地爬起来,坐在地上,还是要比赵北辰矮上一截。
赵北辰瞳仁漆黑,映出白橘狼狈的模样:“办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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