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沈玉成道,“那本王就放心了。”赵北辰说得真挚,偏偏听起来又虚伪至极。
赵北辰的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动,没有选择正面回答:“本王若是想争,现在也没这个条件了,不是吗?”
沈玉成下意识看了一眼赵北辰的腿,又马上把目光移开,同样选择把问题抛回赵北辰身上:“王爷还是有这个想法的,是吗?”
“沈侍郎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本王也无权干涉。”赵北辰还是绕过了这个问题。
沈玉成笑了笑:“若王爷能保得小妹安全,沈家随时能站队王爷。”“沈侍郎言重,站队这么重要的事,沈侍郎不先问过沈太傅?”这话听听就好了,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嘴巴上下一嗑许出来的承诺,无论是谁都不可信。
赵北辰吃过这样的苦头,再也不敢随便相信口头承诺。
只是沈涵芝……
他莫名地确信她不会骗她。
沈玉成也没解释什么,仿佛刚才只是他的玩笑之言。
“沈侍郎不是要设宴款待本王吗,宴呢?”赵北辰转移了话题。就见沈玉成歉意地笑笑:“是下官招待不周,现在就上菜。”
说着,沈玉成让小厮出去告知酒楼掌柜。
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两人默契地不提吃饭前的种种,也不提朝堂,谈谈诗词歌赋,聊聊南境那边的风土人情,倒也相安无事。
离去前,赵北辰忽然道:“沈侍郎和沈太傅还是要尽早做出决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正道。”
沈玉成拿起酒杯,在桌子边缘轻轻碰了一下:“下官多谢王爷提点。”
一回到沈府,沈玉成就被沈父叫去了书房。
“爹您有什么事吗?”沈玉成看着眼前的沈父。
沈父背着手,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玉成,倒把沈玉成看出一身冷汗:“爹……您这是干嘛?”
“你今天没回来吃饭,是去见了辰王?”沈父忽然问道。沈玉成不明所以:“是,不可以吗?”
“琮瑾,辰王身份复杂,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沈父长长叹了口气。“爹,辰王的身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您对小妹这么说,对我也这么说。”沈玉成不解,为什么沈父总是强调赵北辰身份复杂?
沈父沉默了半晌,精明锐利的眼神将沈玉成看了又看,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
半晌,沈父才道:“好吧,你也这么大了,告诉你也无妨。”
沈玉成一颗心逐渐提到嗓子眼,他好像要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
沈父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转身走到书桌边,摆弄着什么,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一个暗格弹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个明黄色的锦匣。
那一瞬,沈玉成明白沈父要说什么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父。
沈父沉着脸,缓缓将锦匣打开,一卷合上的卷轴静静躺在明黄色的绸缎上。
“辰王,其实是先皇临终前定下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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