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意思是,若是一个女子就能让一个王朝倾覆,那为何这个让王朝倾覆的女子不自己做皇帝?”
“都是败者的借口罢了。”
沈涵芝说了一大通,都快把自己说得斗志昂扬起来,却没听见身边人的声音。转头才发现池念安早就因为震惊微微张开嘴巴,两眼发直。
“念安?”沈涵芝伸出手在池念安眼前晃了晃,池念安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沈涵芝晃动的手,语气和神情都很激动:“涵芝,这话你还有和其他人讲过吗?”
沈涵芝一头雾水:“没有,你是第一个。”
“好,那你听我说,以后这话别说了,至少别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我相信我不解释你也懂我的意思,对吗?”池念安眉梢眼角都挂满了严肃,仿佛沈涵芝只要不答应她,这天就塌了。
沈涵芝看着池念安,好友的眼底里全是对她毫无保留的关心,她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
池念安松了口气,刚把沈涵芝的手放开,就听见沈涵芝问道:“可我想知道,念安,你怎么想的,也觉得大逆不道吗?”
这话让池念安一下僵在原地,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她承认,她是对那些命运悲惨的女子很同情,不然也不会在方飞尘面前说“和涵芝一样”。可沈涵芝方才的言论,她闻所未闻,一时间很难接受。
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接受。
看到池念安这幅模样,沈涵芝还有什么不懂的,她也没觉得有多意外。
上一世的她乍一听到“怪人”这番言论,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她还记得,“怪人”说这是因为她们这群人都是“剥削阶级”,无论怎样,都是会比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要好多了。因为所看见所接触的都是同样的人,所以看不到下面,也不想往下看。
何不食肉糜。
而“怪人”明知这些言论会对她们这些所谓的“剥削阶级”造成冲击,却还要大胆地,不厌其烦地说出来。说着能点醒一个是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因为她的话而觉悟了,哪怕注定要走向死亡的结局,也是她赚了。
“怪人”说,一件事的开端总是困难的,而一场革命或者变革的开始总是伴随着牺牲。她以前无法理解,但现在愿意做这个殉道者。
沈涵芝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她只觉得,说这些话的“怪人”好像在发着光。
“我不觉得大逆不道,只是……旁人未必。”池念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涵芝,我感觉你变了好多,你真的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话的。”
沈涵芝没有再解释:“念安,我希望你是发自心底地认为这不是大逆不道,而不是因为我是你的手帕交,强行让自己认可。”
“我是你的手帕交,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和你疏远。”
似乎是被沈涵芝说中了心底最害怕的地方,池念安咬了咬唇,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涵芝,我怕……原先只有你和我,可是现在有了盼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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