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任何因素打扰到我和沈姑娘的合作。”
待方飞尘离去,沈涵芝转头又拿起赵北辰的信,左看右看,仿佛要把信纸看出一个窟窿,奈何除了那些字还是那些字。
沈涵芝头疼地轻轻拍了拍额头,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信纸上的内容在她眼前飘,无数个字在她眼前飘过来飘过去,最后组成信纸上的内容。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涵芝恼怒地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闻人羽奕。
就说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另外一个说话说一半的人在顺天府的牢里坐了半天,什么也没干,也没对他干什么,半天之后就被请去了钦天监。
承空双掌合十作了一揖:“袁施主,又见面了。”
钦天监正使袁星明今年已四十有五,他和承空的缘分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在慈安寺的一盘棋,至今未分出胜负。
“住持最近可好?有些日子不曾去过慈安寺了,那棋局还在吗?”袁星明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张嘴就把承空的心差点戳成筛子。
好在承空心理承受能力强大,他平静道:“尚可,不知袁施主把贫僧传唤过来有何要事?”
袁星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指着脚下刻画着星宿的地板,道:“这个,住持应该知道的。”
承空拨捻着佛珠:“袁施主,借一步说话?”
有些话实在是不方便在钦天监的正殿说。
到了袁星明待客的偏殿,桌上和地上堆满了卷宗,差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袁星明更是干脆一撩衣摆,席地而坐:“住持,坐。”
承空依言坐下。
“想来住持应该察觉到了,西戎的那个国师来了。”袁星明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承空的反应,见承空眼皮都没跳一下,就知道承空早就知道了,也不惊讶。
他们这种人,被星象定死了,有什么异动,观星就能看到。
承空垂着眼:“那位国师的到来,为的是什么,袁施主也应该知道了吧?只是贫僧有一事很好奇。”“住持请讲。”袁星明挑了挑眉,心里对承空接下来的问题已经有了个猜测。
果不其然,承空抬眼,看着袁星明,缓缓道:“既然早就知道,为何袁施主不向陛下禀报?”
袁星明笑了起来:“钦天监虽然是为陛下做事,但是是哪个陛下,有那么重要吗?”
这话堪称大逆不道,但袁星明就这么大剌剌地说了出来,也不怕有人听了去。承空倒是蹙了蹙眉:“袁施主,慎言。”
“这天下的局势早就风云莫测,我不说,只是为了保证一口饭吃。”袁星明不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丝毫不对,“谁知道改变星象后又会发生什么?不如静观其变,也好找个保全自身的万全之策。”
承空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都是不在乎的袁星明,明白为何自己与袁星明能聊得不错。
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处江湖之远,却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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