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和不要钱似的往伤口上洒,血慢慢止住,但深入骨髓的痒意让沈涵芝简直没法忍受:“孙大夫……怎么会这么痒啊……”
孙济往沈涵芝嘴里塞了一颗和刚才一样的金色小药丸,道:“含着,别说话。”
沈涵芝乖乖闭了嘴。
孙济把挑出来的蛊虫用剪刀扎了一下,确保它动不了,然后放在蜡烛上用火烤着,腥臭的味道飘满了整个房间,熏得在场所有人面色痛苦。
好在剪刀上的蛊虫迅速缩水,变小了一圈,颜色也慢慢变浅,最后变成了灰色。
孙济将变色的蛊虫放到木盒子里,然后看向床上沈涵芝,解释道:“蛊虫在你身体里待得太久,就快要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它应该是填补了你身体里的一部分,所以它出来之后你身体里各个地方都需要重新修补。”
“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就是痒上两天,我给你开两副药,把身体调养好就行。”孙济也是累得够呛,看着翠柳打了水将沈涵芝的伤口清洗干净,上了之前他给的药,然后用纱布一圈一圈缠好。
此时沈涵芝嘴里的药也开始发挥了功效,全部融化在嘴里,顺着喉咙流了下去,不消片刻四肢百骸就传来清凉的感觉,竟是将那股要命的痒意消下去不少。
沈涵芝累得说不出话来,手臂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个晚上的真实性。
她不用死了,至少不用被李修鹤那个人连累着死了。吐出一大口血,体内的母蛊也开始躁动不安,似乎想要挣脱寄主的桎梏,去找子蛊。
他终于体会到了沈涵芝那种被蛊虫噬心的感觉,疼得他满地打滚,忍不住叫出声来,惊醒了所有人。
冷如霜吓得直往别人身后缩,不敢相信地上那个打滚的人是李修鹤,尤其是在看到李修鹤的脸肿胀起来,肿块还长得像个虫子时更是失声尖叫。
看守的官兵也是满眼震惊,差点以为李修鹤就要变成什么怪物了。
还是有人大着胆子上去踹了一脚,确定还是人的触感才稍微放下心来。
一想到李家被流放的罪名是什么,他们忽然知道了这是什么,也觉得不奇怪了。
玩蛊的人,被蛊反噬了呗。
“沈……涵……芝……”李修鹤自喉咙深处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会……不得……好死……”
此时沈涵芝刚从床上坐起来,她的手腕和脚踝都是被勒出来的红痕,刚才她挣扎得太厉害了。
“孙大夫,我这是没事了?”沈涵芝的声音很轻,也很虚弱。“是,好好调养一下,很快就会和常人一样。”孙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包包的药材交给翠柳,叮嘱道:“和平常熬药一样,早中晚各一次,忌食辛辣,禁止大开大合的动作”
翠柳点头如捣蒜,把孙济的话奉为圣旨,恨不得拿张纸记下来。
“好了,折腾这么久,都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走了。”说着,孙济背上药箱,带着把玩已经成灰色蛊虫的孙安宁,离开了沈涵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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