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建筑和车水马龙得街道变成了一个魔化的怪物,好似要吞噬掉了她。
她打了一辆车,跟师傅报了记忆中已模糊得小区名字。
师傅听了确是知道的。
送到了目的地。
夏晴记得小区名字,但是哪个单元哪栋楼她真的忘了。
只凭模糊记忆,她慢慢往里走。
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那么多天他都没有电话和信息,夏晴心里还没有想好怎么讲电话。
因为,不是近乡情怯。
是到了这里的时候,她有一刹那的动摇,是不是太过于冲动了。
但是,不问个明白,这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可能释怀不了。
所以她不甘,她有执念。
所以她过来了。
她双手抓着斜背的包包,一个人慢慢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停在了一个单元楼前。
她仰望那栋单元楼,她并不确定是不是。
而且,她也真的记不起楼层和门牌号了。
站在那里踌躇不前。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他,问问他在不在?问问他能不能再见面说明白。
但她还是怯场了。
久久拨不出去电话。
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久到腿有些酸了,久到她终于攒足勇气还是决定给他打电话。
拨电话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嘟~嘟~”电话响了几声被挂了。
是被挂了,不是没人接。
夏晴如坠冰渊。
她握紧手机,凭着冲动她想进去找一找,哪怕一层层一户户找。
可生活真是各种精彩。
不等她进去,有人就出来了,还是她唯一认识的人。
你说巧不巧?
而且,滑稽的是他的身边跟着一位温柔恬静的姑娘,开心得挽着他的胳膊有说有笑。
他什么表情夏晴已经不关心了。
那一瞬,夏晴没有上前,而是快速的转身躲了起来。
她不知道江邵看没看见她。
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很滑稽。
她的那些放不下,那些执念,那些不甘在这里,这个场面下都显得可笑至极。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的那些情绪又有谁会在乎呢?
什么都明明白白的。
夏晴如今已不想再跟他见面了,没必要了。
见面可能除了指责就是恶心。
以前那些关于他的所有情绪,都让她觉得恶心。
恨的吧?嗯,是恨的!
可是夏晴还是有一丝理智,她也想保留一些体面。
当面对质已无意义。
她像个偷窥者一样,跟在这两个人身后,拍下了几张两人亲密的照片,转身离去。
她风一样得来,
风一样离去。
坐在回程的火车上,她也从那种极度愤恨中慢慢平静下来。
没人知道她从北京匆匆来到这个城市,又匆匆离去,见证了一场笑话。
她自己的笑话。
在火车上,她暗暗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最后一次为了这段感情流泪。
就最后一次吧。
错的人不是她,她不能自己折磨自己,她要放下,要释怀,要忘记。
因为她还要灿烂的活着,为自己而活,畅快的活,精彩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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